那具木偶身軀一下子就被湮滅了。但是,那針管還紮在血侯爵的後背上。
內裡的毒藥,完全被打入其中。
然後——
砰!北郡大公直接被打飛了。
是老獅子。
人類模樣的老獅子,懸浮空中,看著飛出去陷入昏迷的北郡大公,眉頭微挑,第一次沒有了笑容。
“那是我身為‘人傀’最後的遺產。
原本我想要把它完整保留下來的。”
老獅子這樣說道。
“咳、咳。
‘人傀’都該死!
還有你這個虛偽的傢伙,更是該死……呃!”
北郡大公一邊咳血一邊怒吼著,但是,話語還沒有說完,脖頸處就傳來了窒息感——是南洛斯伯爵拽著那根繩子將他拉到了一側。
而下一刻,北郡大公原本所站的位置就盪漾起了層層漣漪。
一根根細密的猩紅之刺出現在那。
如果北郡大公還在那裡的話,此刻已經被刺穿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是血侯爵‘鮮血’的能力。
北郡大公下意識看向了血侯爵。
被打了一針的血侯爵呆呆地站在那裡,就如同是一個傀儡木偶一般,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人傀?!”
“對啊,人傀。
雖然不如母親的‘人傀之道’,但是我以自己‘蛻’下的身軀做為種子,再輔以毒藥的話,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人傀,還是可行的。”
老獅子點了點頭。
北郡大公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單單是老獅子表現出來的詭異,還有老獅子的話語。
到此刻,北郡大公已經完全分不清老獅子的話語中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了。
“這些都是你的佈局?”
北郡大公問道。
“當然!不單單是你和巴羅。
還有南洛斯。
你們的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老獅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北郡大公沉默了。
南洛斯伯爵卻是冷笑起來。
“一切都在你的佈局之中嗎?他也是?”
這位女伯爵指著血侯爵。
“當然是。
不然的話,我為什麼會準備了這麼多呢?”
老獅子很坦然的模樣。
“因為——
恐懼!
你恐懼著血侯爵,你才會提前準備了這麼多,然後……
你認為他是怎麼出現的?”
這位女伯爵目光死死盯著老獅子。
老獅子卻是依舊保持著坦然。
“自然是因為你。
我知道你的行為與習慣。
我還能夠揣測你下一步的行動。
尤其是當我知道血侯爵還在這裡的時候,一切就早已經註定了。”
老獅子說著,面容再次出現了微笑。
“怎麼樣?你願意成為我繼承者的母親嗎?雖然我在之前是人傀,但是現在的我,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人……
不,應該說是神才對。”
老獅子淡金色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抹自傲。
他成功了!
雖然有著波折,但是佈局了三十年的他,早已完全。
眼前的成功,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他,現在就要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轟隆!
面對著這樣的老獅子,南洛斯伯爵直接以一道雷霆做為回應後,拽著北郡大公就向著遠處飛去。
只是速度,並不快。
雖然北郡大公將‘萬古黑’的殘餘力量吸食了回去,但是兩次極限拳,之後,又一擊砸出了血侯爵的落雷。
以及和血侯爵持續的戰鬥,都已經讓這位女伯爵達到了極限。
往日裡輕而易舉的飛行,對於現在的女伯爵來說,都是在超負荷運轉著,更不用說還帶著北郡大公了。
更糟糕的是……
‘鮮血’!沒有了血侯爵的控制,‘血河’之中的‘鮮血’,正在如同雨滴一般落下。
被‘太陽之箭’覆蓋的南洛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血雨。
每一滴落下,都會在無形的力場上帶起道道漣漪。
而當這些漣漪重迭時,‘太陽之箭’的防禦力場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南洛斯伯爵滿臉憂心。
她擔憂著南洛斯,此刻的她已經就要無能為力,但是她並沒有放棄。
她知道,老獅子是在唬騙她。
對方所說的佈局,就是在對方認知中一連串巧合之下,可以拿來利用的事態。
但事實上呢?這一切的巧合,都是他人的佈局。
是亞瑟.克雷多斯。
老獅子踩入了靈媒的佈局。
不!不單單是老獅子,還有血侯爵,以及她和北郡大公都是這場佈局之中的棋子。
現在?
他們已經‘各就各位’。
那麼,佈局者自然是要來拿到自己應得的。
對此,南洛斯女伯爵想得十分明白。
對於亞瑟,這位女伯爵並沒有怨恨,有著的只是不服氣。
畢竟,面對一個佈局幾十年的計劃,沒有任何察覺的她,輸了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更何況,她並沒有輸。
她還站在勝利者一方。
甚至,說不定還有戰利品。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怨恨呢?至於不服氣?那只是本能。
那是她的驕傲,她分得清。
而且,相較於這份本能的驕傲,現在的南洛斯女伯爵更想要看老獅子……不,是這個冒牌貨怎麼死!感受著老獅子不懷好意的注視,這位女伯爵眼中浮現著冷笑。
剛剛那一擊落雷,自然沒有給老獅子造成任何的麻煩。
感受著手掌上輕微的麻痺感,老獅子笑了起來。
“果然,你還需要一些溝通。”
對於一個能夠給自己誕下合格繼承者的雌性,老獅子有著遠超想象的寬容。
他只打算把南洛斯女伯爵的四肢斬掉。
畢竟,誕下繼承者就可以了。
四肢?
太多餘了。
想到這,老獅子出手了。
一抹金色出現在老獅子的指尖。
他準備切割了。
然後,腦海生風——
嗚!沉悶的風聲讓老獅子立刻轉身一拳。
砰!襲擊來的物品直接粉碎,但是那獨有的清香和汁水,卻讓老獅子一愣。
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