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和趙錯僅離去一天,便趕來烏程,讓嚴毅頗感詫異。
眼下大戰在即,正缺良將領兵,徐盛能夠在此時歸來,無疑是一件提振他信心的事。
徐盛乃是歷史上的東吳名將,能夠發揮的作用自不必說,即便趙錯,也是為人機靈,頗有用力,很討人喜歡。
只聽馬蹄聲起,徐盛和趙錯一前一後,在一名騎卒帶領下,縱馬而來。
嚴毅面露喜色,將核查軍籍一事交予姒青,起身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文向、小錯來得正好。”
趙錯未滿二十歲,還沒有表字,嚴毅便如他人一般稱呼,以示親暱。
不過也有二十歲前就取字的,比如徐盛,只是這樣的例子相對較少。
徐盛和趙錯一臉興奮地從馬背跳下,朝嚴毅抱拳行禮。
徐盛感激地道:“多謝少君將湯公請去為姻父診病,若非湯公在,姻父恐有性命之憂。”
“尊公患的是何病,現今如何了?”嚴毅問道。
“姻父患的是瘴癘,湯公已經用了針藥,按湯公所說,性命應是無虞,只是恐有失語之症,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大兄和嫂嫂打算在烏程多留些日子,我和小錯便先過來了。”
瘴癘就是後世的瘧疾,由於缺乏有效的防治措施,在這個時代的發病率和死亡率都比較高。
嚴毅微微點頭,瘴癘在春季的死亡率相對較低,只要用藥得當,注意飲食靜養,治癒的機率還是很大的,若是在夏季發病,就比較麻煩了。
“少君,這幾人犯了何事?”趙錯好奇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高由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嚴毅餘怒未消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以為得了一支精銳,不料打臉來得太快,眼下征戰在即,令他不禁生出幾分憂慮。
徐盛寬慰道:“少君勿憂,初掌之軍,難免有些陋習。昔日齊國遭晉、燕兩國侵伐,司馬鑲苴臨危受命,初掌齊兵。監軍莊賈誤期而至,司馬鑲苴下令將其斬首,齊王譴使馳入軍中欲救莊賈,鑲苴又斬來使隨從,這才震怖三軍,得將士用命,進而大破晉、燕之軍。我看這些士卒大多都是體魄強健,久經戰陣之人,少君只要嚴肅軍紀,相信很快就能得到一支強軍。”
司馬鑲苴,就是田鑲苴,武廟十哲之一。
徐盛用鑲苴舉例,基本就宣判高由等人的死刑了。莊賈是齊王的寵臣,出任監軍一職,鑲苴都能斬,何況區區一個屯長。
嚴毅大為贊同,對徐盛的喜愛又多了幾分。徐盛平時話不多,看上去穩健樸實,想不到一旦涉及軍伍之事,立時便鋒芒畢露。
他核查軍籍冊,本來就是故意在找由頭,要殺人立威,從而快速整頓軍紀,高由等人這時候撞上,只能說是他們咎由自取。
一個時辰後,姒青將軍籍冊核查完畢。
一共查出了七十二個冒牌貨,涉及隊率三人,屯長一人。
嚴毅勃然大怒,剛剛領到手的三曲人馬,放在手裡還沒捂熱,轉眼就只剩下五百可用之人。
“立斬!”他憤聲說道。
十餘名騎卒一擁而上,將高由四人拖到操練場中央,當著五百士卒,以及聞訊趕來看熱鬧的諸營士卒的面,斬下了四顆頭顱。
在場士卒望著地上的四具無頭屍首,相顧失色,一些人嚇得手腳發抖。
不一會,體型肥碩的廚官又被拖來,做了第五條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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