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喬洋拋著骰子,一旁的南西化作了書記員,奮筆疾書,將蘇玉說過的隱秘盡數記下。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一些更高階的情報只有家族繼承人才有資格獲取,我雖然是嫡出,但也只是重點培養物件之一。”
蘇玉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不復起初的虛弱。
經過各種疾病與詛咒的折磨後,蘇玉只能相信喬洋會大發善心,在交代完一切後放過她,在極端的生存慾望驅使下,她甚至連恨意都不敢出現。
“哦?這麼說你沒用了。”
喬洋站起身,開啟了監牢的木門,有意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有用,有用的,我認識很多世家嫡出,甚至他們的繼承人我也認識。”
她掙扎著身體,想要遠離正在靠近的喬洋,潰爛的面板在摩擦中成片脫落,劇烈的疼痛宛若鑽心挖骨,但遠沒有等待死亡來的恐懼。
“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人,明知必死,也要費盡心思去追尋那一絲生存的可能。”
喬洋早就定下了蘇玉的結局,無論她交代與否,最後也逃不過一個死字,而今得到了這麼多初生之海乃至無盡海的隱秘去,簡直就是血媽賺。
“你不能殺我,我有血脈標記,如果我死了,家族是不會放過伱的!”
蘇玉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不得不搬出了最後的底牌,希望能夠借用家族的威勢令喬洋投鼠忌器。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這是蘇玉生前聽到最後的聲音,伴隨著汙血淌了一地,她不僅失去了試煉資格,也失去了生命。
做完這一切,喬洋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上還熱乎的血液,回頭對著南西吩咐道:“找人來收拾一下,屍體扔海里,辛苦你了。”
“這都是我該做的,船長大人。”
南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他在單獨面對喬洋時,社恐症狀會減輕很多,最起碼不至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我先走了,處理完叫上納斯林,島上有一處比較有意思的地方,跟我找找去。”
“是,船長。”
此間事了,喬洋帶著滿滿的收穫回到了營地,他的手背上又多了一道印記,是一個古體的蘇字。
蘇玉沒騙他,血脈印記是真的,以後只要他回到藍星,蘇家的人就能找到他的位置,然後為自家的族人報仇。
他也沒騙蘇玉,都好心提醒讓她深呼吸了,最起碼死的時候沒有那麼痛苦,他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不過喬洋對於新的印記完全沒放在心上,他連風暴神殿和古神都惹了,你蘇家算老幾?
再者說了,就算被世家盯上又如何。
他不在乎~
與此同時,藍星,蘇家。
“報告族長,蘇玉死了,是被其他人殺死的,生前疑似遭到了極其殘忍的拷問,很有可能是那些賤民下的手。”
一位僕從打扮的人恭敬的對著上首之人彙報道,他手中還拿著一塊碎裂的水晶,依稀可見上面刻下的兩個小字,蘇玉。
順著臺階往上看,蘇家族長端坐於伏案後,筆走龍蛇,寫的一手好字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面相儒雅,雙鬢梳理的十分整齊,不像是船長或是冒險家,更像是一位教書先生。
聽到下人的話,他手中的筆沒有絲毫停頓,非常自然的說道:
“等滿月試煉結束後找靈魂秘社的人查一查,給蘇玉這一脈一個交代,如果是普通人,找到之後抓回來,讓這一脈自行處理,如果是平民天才,看情況讓他給我們當狗,如果是天驕,備上厚禮,登門致歉。”
“遵命,族長。”
下人恭然領命,隨後把手中承裝破碎水晶的托盤放在了大廳側面的案几上,轉身離開。
大廳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了毛筆劃過宣紙的摩擦音。
不知過去了多久,蘇家族長終於寫完了字,看了一眼,不是很滿意,隨手團成一個紙球,扔到了身側的垃圾箱。
從紙球依稀滲出來的墨跡可以看到,那一個個的小字不比針眼大多少,卻十分清晰,可見蘇家族長的實力以及控制力,這絕對是一位強者。
他扭過頭,注視著表徵蘇玉生機的破碎魂晶,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蘇玉這丫頭我有點印象,還是看看吧。”
單手虛握,碎成好幾塊的魂晶重新貼合在了一起,上面正在迴圈放映著蘇玉生前最後幾個小時的狀態。
“追魂敕命!”
一道淡白色的光芒滲入魂晶中,下一刻,畫面出現了變化,喬洋的半截身子出現在了蘇玉附近,一把鋒利的彎刀被他提著,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都可以告訴你,放過我……”
“這麼說,你沒用了?”
“深呼吸,頭暈時是正常的。”畫面一轉,鋒利的彎刀直接縱向隔斷了蘇玉的頸動脈,隨後刺穿了她的腦幹,魂晶中的畫面停留在了這一瞬間,也讓蘇家族長了解了大致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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