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看了楊靜宇一眼,這時候楊靜宇才點了點頭,他那意思是問‘國外的人是不是又回來了一批’,不然這東西哪來的?楊靜宇給予了肯定的回答。許朝陽給紙皮箱子開啟,好傢伙,裡面滿滿一箱子酒,隨手拎起一瓶都是琥珀色,上面還寫著一水兒的洋碼子,旁邊,還有好幾條子香菸是順縫塞進去的,既防止了酒瓶相撞,還給煙也帶回來了。
“駱駝!”
“這煙我在東北的時候見那些當大官的抽過!”
許朝陽也不小氣,直接給香菸掰開一條,先往屋裡撇了幾盒,讓大傢伙都抽上,這才拎出一整條,直接塞進了滿廣治的手裡。
“你小子,連我媳婦給的‘體己’都敢下手,膽子不小啊?”
滿廣治一抬頭,你都不知道他是真聽錯了還是故意的:“哪還有表?”
“謝老頂賜表!”
尼瑪!
許朝陽深吸了一口氣罵了一句:“這他媽217哪有一個好人!”
屈勇趕緊說道:“這不是咱的傳統麼,哥,你忘了當初關地保從你爹手裡拿走一塊大洋,最後收回來多少錢了?”
如今這事都成了217的傳奇了……你就說這支隊伍的底蘊是什麼樣吧……
轟!整個屋子裡又樂成了一團。
許朝陽一邊摘下自己手腕上那塊表,一邊瞅了一眼楊靜宇:“咱們打團城口那天晚上,我那麼找酒都找不著,當時你怎麼不給酒拿出來?那都是咱們自己家的老首長,你就給人家喝繳獲的小鬼子清酒啊?”
老楊一點都不帶怕的,面向眾人說道:“看見沒有?這就開始找邪茬了!”
“老爺們要是摳啊,他能給你找出八百個藉口……”
“滾犢子!”
哈哈哈哈哈哈……屋裡的人又笑成了一團,尤其是兵工廠那些專家,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只有許朝陽,氣的眼珠子差點沒冒出來……只能轉移話題。
“馮堯合!”
許朝陽在全軍將領的笑聲中,又喊了一嗓子。
作為軍分割槽直屬營,打完仗了以後,騎一營一直都在忻縣進行訓練,更何況他們騎一營的駕駛員、坦克炮兵、機槍手那都是寶貝,連軍營都在司令部旁邊,今兒司令部這麼熱鬧,他能不來麼?
“到。”
許朝陽回身拿了一瓶子好酒,應該是一瓶‘金酒’,但許朝陽對這玩意兒的認知也只是在‘應該’上,抬手遞了過去:“騎一營在整場戰鬥的穿插、突破,應屬頭功!”
沒有騎一營,許朝陽絕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進攻速度,217幾乎只用了兩天時間就突破了整個第五師團的防線,對此,馮堯合功不可沒。
人家馮堯合是正經讀過軍校,眼皮子肯定不能那麼淺:“那什麼,老頂,表我就不要了,是吧?”
“你給咱繳獲的摩托車給我玩玩唄?我喜歡那東西。”
“行,我把繳獲的所有摩托車,都給你。”
常戰當場就說了一句:“二逼了吧?你是騎一營營長,摩托車原本就屬於機械化部隊的,那玩意兒就是你不要,它不也是你的麼?”
“你看那小鬼子的所有機械化部隊都在騎兵麾下掛著,這孩子怎麼不開竅呢?”
馮堯合這才明白許朝陽怎麼答應的如此痛快,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老頂!”孩子快哭出來了。
許朝陽一樂:“能白了你啊?今兒不是表彰會,等到了慶功的時候,你們所有人的獎金都另算,去,回去坐著切。”
“那我也虧啊!”
馮堯合退回去了,一屋子壞種瞅著他樂,屈勇樂得直拍大腿……
許朝陽這才開口說道:“先別樂了,接下來,咱們開始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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