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什麼呢?”
我把花名冊遞給了他,說了句:“你成漢奸了。”
屈勇當場就急了:“放屁!誰說的?”
我拿手指著花名冊上的繁體字說道:“關地保。”
“他不光在保險隊花名冊上寫上了你的名字,還有劉根兒和我。”
“啊!”
屈勇一把將花名冊拿了過去,在上面看著:“二……”
“大哥,這個字兒念啥?”
許朝陽掃了一眼:“陳二。”
“那不是我二姥爺麼?死四年了!”
許朝陽沒搭理屈勇,再次走入了房間,當時屋子裡已經被翻了個亂七八糟,餘明浩就站在其身邊說道:“姐夫,剛我在屋裡找錢,是她給我指的方向,我這才掏著了關地保的窩子。”
許朝陽看著二妮兒:“你怎麼知道關地保把東西藏哪了?”
二妮兒縮了縮身體:“每次我來,他都會拿出一些大洋在手裡玩……”二妮兒低下了頭:“我見過他從那裡拿錢。”
“那你知道不知道村子裡到底有沒有保險隊?”許朝陽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專門問了一句。
二妮兒搖了搖頭:“沒有……”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不過關地保逢人就說,許家窩棚的保險隊以後也歸他管了。”
這下,許朝陽的猜測被徹底證實了。
“你還知道什麼?”
二妮兒思考了良久才說道:“昨天晚上,天剛黑,我正打算回家的時候,關家來了一個外鄉人,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
“咋說的?”
“我聽見的不多,不過有一句聽的非常真亮,他們說三天後砸窯。”
許朝陽笑了,笑的極為陰狠!
這關地保死的一點都不冤!
他不光為禍鄉里,還勾結土匪!許朝陽在馬占山門下混了這麼多年,不懂黑話是不可能的,砸窯的意思就是攻打有錢人家的大宅院,但如今這個世道,幾個村子都不一定能出一個大戶,關地保在心裡惦記著誰,已經很明顯了。
“小舅子,這是惦記上你們老餘家了。”
餘家,得說是周遭百十里地的唯一大戶,否則許朝陽都當上連長了,許漢山託人保媒怎麼還能讓人給罵回來呢?如果不是呂大麻子讓人將團長證件和勃朗寧手槍一起送到了餘家,餘明浩是誰小舅子還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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