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奴解散?
因為受爺在聖奴,只是二把手?
聖奴的其他人,也只可能尊八尊諳而不可能尊受爺,畢竟他們都是八尊諳帶出來的人?
正好應了道穹蒼給三人行起綽號的想法,從今往後,一切歸併入天上第一樓,以我徐小受為尊?
徐小受聽得眉頭直皺。
容不得祂不多想,就算自己胸懷坦蕩,完全不介意,八尊諳想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就連三人行組合,祂都想推自己出來當那個“老大”,這會兒肯定也想交出“兵權”。
哪怕而今看來,聖奴已經很弱,這卻是一種態度,極為信任的態度。
關鍵是,徐小受並不想聖奴解散。
祂對聖奴觀感很好,不僅因為裡邊個個都是人材,這一路走來實則也得到了不小的助力。
解散了,這些人遣到哪裡去?
跟八尊諳分道揚鑣嗎,顯然過往羈絆,很難割捨。
那就是明面解散,暗中大家又一條心,根本分不開,這搞得又像是因為天上第一樓的崛起,聖奴被迫解散。
更荒謬了!
徐小受連道穹蒼都想用,怎可能容不下一個聖奴?
而且,祂的天上第一樓,從定位之初,就跟聖奴八尊諳、天機神教道穹蒼,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想這倆加入。
當下聞聲,毫不猶豫否決掉:
“聖奴不能解散,聖奴不僅是一個組織,還代表著反抗精神。”
“而且,我好不容易混到二把手的位置,把老頭擠掉,你說解就解,你問過前二把手的想法了嗎?”
八尊諳微怔,卻是開門見山:“那些人只可能跟隨我,你根本用不了。”
“我也沒想用他們啊!”徐小受頓時失笑,知曉老八果然是鑽牛角尖了:
“情報界我有一個李富貴足夠了,戰鬥方面我用朱一顆完全可以,剩下還需要什麼人,我出資源,交給他們自己去培養,更加用得趁手。”
“魔藥祟道皆已消滅,你我之後根本不必著眼什麼杏界、新天境,這是我們的後花園,我們要看的是更高,是天境與天境之上。”
八尊諳還未開口,有個人不樂意了。
“喂喂喂,我還在這裡呢。”
道穹蒼險些被氣死:“為什麼要把我跟魔藥祟混為一談,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不是‘你們’要著眼天境和天境之後,而是‘我們仨’一起。”
“還有,先把我放出來唄,我只有一個烙印,你們很容易忽略我的存在啊!”道穹蒼想活了。
徐小受隨手捏了一個簡陋版天機傀儡,就給道穹蒼當肉身了。
實則騷包老道也不是不能自己出來,而是沒自己允許,祂這會兒名義上是“我們仨”,實際上還真不敢亂來。
這會兒得了允許,記憶烙印藉助徐小受的生命之力,很快便將意志轉移到天機傀儡上,算是有了個人樣。
“活了!”
從烙印到恢復人形。
雖然說,這只是復活的第一步,但卻代表著徹底消除徐小受芥蒂,可以迎接光明的未來。
道穹蒼可太亢奮了,恢復身體後第一件事就是加入討論,指著八尊諳含沙射影開罵:
“你有點固執了,或者說鼠目寸光!”
“兩位皆未上過天境,該是不知天境各路祖神尊極,基本都是獨狼,很難信任祂人,就跟魔藥祟一樣。”
“要說有如我們仨這般親密無間關係的,少之又少,撐死了時名儺算一個,可惜時祖、名祖,如今皆已不復,儺祖也只剩孑然一身。”
一頓,道穹蒼以過來人口吻,喋喋不休:
“合為一家是最愚昧的選擇,龐大,但冗雜,彼此勾心鬥角,還難管理。”
“但分成三家,各自自由,只要鋒芒不對內,轉而對外,便是上了天境,能對付我們的,也沒有幾個。”
道穹蒼望向八尊諳,認真說道:
“聖奴何須解散?”
“正如受爺所言,聖奴是一種精神,我亦為之嚮往。”
“你依舊帶著你的聖奴,受爺則發展祂的天上第一樓,剛好我也想將天機神教的旗幟,插到天境之上以及下屬各大位面的各個角落中。”
“二位如果要問我的看法,我覺得這才是萬全之策,對吧?”
這回連徐小受都點頭,道穹蒼即便丟了萬億天機大腦,遠見確實還在。
估摸著是方才一句“努力修煉古劍術”,祂就看到新天境締成,或者過往天境追溯回來後的一眾事宜了。
只不過……
“誰問你的看法了?”徐小受白眼翻去。
“那就表達我的看法。”道穹蒼一攤手,“總不能,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吧?”
說著,見八尊諳神情認可,道穹蒼便更進一步,順勢將祂手上尚未遞出的劍念接了過來:
“所以呢,八爺此事,休要再提,聖奴解散不了。”
“這劍念和其中的命令,交給我來保管最合適不過。”
“未來如果有一天,你敢對我的徐不好,我就將這道劍念祭出,解散你的聖奴,呵呵。”
祂說著笑著,就將劍念塞進了自己身體裡。
羸弱之軀硬塞一道力量磅礴的劍念,簡直格格不入,也就八尊諳沒有發動,否則道穹蒼這具新身體也得碎。
“你在幹什麼!”徐小受卻是臉色一黑,“誰讓你保管劍唸了?”
騷包老道這廝真太能蛇隨棍上了,甚至都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下意識的就想為一些事情藏後手。
一隻即將觸控到八尊諳的斷手,都能真正喚來八尊諳。
鬼知道這道劍念放道穹蒼身上,能給祂玩出什麼花來,說不得就是一個利祂而損聖奴、天上第一樓的伏筆。
徐小受哪能眼睜睜看著騷包老道亂來:“交出來!”
“好的呢。”
道穹蒼臉不紅心不跳,將劍念遞給受爺。
見祂一擊就將劍念粉碎,面上只餘無奈和惋惜,嘟噥道:“多好的劍唸啊,說碎就碎,關鍵時刻說不定能變成我的大召喚術呢。”
想修大召喚術?
自己去拜師香杳杳吧!
徐小受一擊就給道穹蒼這具新身體粉碎了,防止祂接觸過劍念後,還能復刻出個什麼東西來。
又給騷包老道捏了一具新身體,無視後者幽怨的眼神,祂只看回八尊諳:
“各論各的。”
“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爺。”
“聖奴可以在新天境,可以在杏界,也可以在其他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但就是不能解散。”
道穹蒼的話八尊諳一句沒聽。
徐小受的祂聽進去了,略作思忖後,笑著點頭:
“好。”
身形愈發黯淡。
八尊諳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想說的暫時只有這些,見事已了,便欲作辭別。
“先別走!”
道穹蒼蹲在地上,拿著樹枝不知道在畫什麼圖案。
祂體內連一絲靈元都沒有,弱到了極致,連天機圖紋立體呈現都做不到。
畫完後樹枝一拋,頭也不回對二人招手:
“過來。”
徐小受湊前蹲去,不知道這騷包老道又在搗鼓什麼玩意。
八尊諳也撇頭望去,見地上畫的是一家筆畫簡陋的酒肆,前頭插著一面旗。
“四方肆。”
道穹蒼蒼蠅搓手,興奮得像個小孩在過家家。
祂指著地上酒肆,回過頭來,目中帶著熱切:“如何,如何?”
二人皆是錯愕,徐小受忍不住出聲:
“什麼東西?”
“就,名字啊!”
“我們仨?”
“當然,難不成受爺你上天境,對外也是‘我們仨’?”
天境,迄今都沒尋回。
新天境,也尚且沒有下文。
道穹蒼這廝從頭到尾,腦子裡一直搗鼓著的是天境或新天境之後的事情,徐小受察覺到古怪,絕非沒有理由。
“為什麼叫‘四方肆’?”
“嘿嘿……”
“說不說!”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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