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長,二營那邊的傷亡怎麼樣?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傷亡不大。小鬼子的坦克部隊也就開始逞了逞威風,何營長他們那一把大火點燃後,就燒得他們哭爹喊娘了。
再加上我們的無後坐力炮和二營炮兵連的步兵炮一通轟炸,那些坦克,基本全都被打趴窩了。
現在,這些坦克的殘骸,把整個公路都堵住了大半,後面的小鬼子連搶救坦克兵傷員都費勁,其他攻擊部隊根本過不來!
我看就憑二營一個營,就能守住這正太路至少兩三天!”
楚坤得意地回答。
幾乎全殲小鬼子一個戰車聯隊,他沒法不得已。
剛剛他指揮著戰士們,幾炮就打爆一輛坦克的感覺,簡直爽到飛起。
聽完他的話,楊遠山不禁咧嘴一笑,得意地感慨:“小鬼子的指揮官,是真蠢啊!居然讓坦克部隊在這麼狹窄的區域,悶頭往前衝!
而且還不派步兵保護,簡直是給咱們送菜!”
他並不理解,中澤三郎並不是蠢,他只是以為特務團沒有直射火炮,在短時間裡,奈何不了他的戰車聯隊。
所以盲目出手罷了。
畢竟,打死他也想不到,特務團居然能搞出那麼可怕的大火。
能擁有那麼多,能輕鬆撕開他那些戰車薄弱裝甲的火炮!
說到底,這第一師團,到底是久在遼東軍,剛剛調動到冀北方面軍,並沒有深刻認識到,晉西北的我軍,和其他地區的我軍各部隊,不一樣!尤其是跟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冀中我軍部隊,不一樣!……
三言兩語,說完了二營那邊的情況,楊遠山就指著天空中那些不斷劃過的巨大炮彈,對楚坤道:“楚坤,看到那些炮彈了嗎?”
“看到了。
這動靜,可真夠勁的啊!”
楚坤點了點頭,眼神裡都是精芒。
“嗯,這應該是小鬼子野炮兵聯隊的重炮發射的。
我叫你來,就是想幹掉這些重炮!”
楊遠山滿臉鄭重地看著楚坤。
感受到對方眼神裡的期待,楚坤頓時覺得肩頭壓力山大。
他不禁苦笑道:
“團長,讓我們去收拾這些重炮,我們三連全體戰士,沒有一句二話。
不過小鬼子重炮的射程太遠,我們在這裡,根本無法確認他們的具體位置啊!這怎麼打?”
“這就是我現在叫你們來的原因。”
楊遠山解釋道。
“啊——這——”
楚坤有點懵了。
不只是他,旁邊的詹海山也不理解,楊遠山在打什麼啞謎。
楊遠山也不弔他們的胃口,當即解釋道:“現在天還沒黑,楚坤,你立刻帶上你們連最好的觀察手,爬上南邊山頂,去觀察小鬼子的炮兵陣地,推測他們的具體位置。
等天一黑,你們就主動出擊,潛入過去,在遠距離,對準可能的位置,給我狠狠地炮擊!”
“團長,你這不等於讓我們瞎貓碰死耗子嗎?”
楚坤有點無語。
他還以為對方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就這!
玩兒呢!“嘿嘿,瞎貓碰死耗子,有什麼關係?反正咱們有的是炮彈!我不怕你們浪費!”
楊遠山嘿嘿一笑。
聽得這話,楚坤和詹海山都是無話可說。
他這作風,也是沒誰了!
這時候,楊遠山又解釋道:“楚坤,其實這事的難度,也沒你想的那麼高。
你想,小鬼子的重炮,肯定不可能運上山去。
所以,你們只需要測算出小鬼子炮兵陣地,到咱們這邊的距離就行了。
基本的測距,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難吧?
你小子要是當了這麼久的炮兵,連個測距都做不好,那我就得撤了你這個連長,讓你去炊事班扛大鍋去了!”
聽得這話,楚坤頓時眼前一亮:“嘶——
沒錯,小鬼子的陣地,只能在公路上!
團長放心,測距什麼的,我保證沒問題!”
詹海山也興奮點頭,幫楚坤縮小了目標範圍:“以我們對小鬼子火炮的瞭解,他們重炮的射程,估計最多也就10公里。
所以現在,他們的炮兵陣地,大機率是在黃坪鎮東面,4到8公里之間!”
“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楚坤,你現在有信心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楊遠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保證完成任務!”
楚坤立正怒吼。
楊遠山和詹海山,都把事情掰扯的這麼明白了,他要是還完不成,那他也沒連當這個輕炮兵連的連長了!“好!你現在立刻帶人行動。
等天一黑,你們吃完飯,就出發。
我安排喜子他們連,跟你們一起去,給你們做掩護,順便幫你們多背一點炮彈!這一次,你們得給我狠狠地炸!”
楊遠山拍了拍楚坤的肩膀,叮囑道。
“團長,我們的火炮有不少已經打壞了炮管,團裡能給我們補充點嗎?”
楚坤感覺到了壓力,連忙又提出了個問題。
剛剛他們為了儘快消滅小鬼子坦克,可是完全沒管火炮壽命,全速開火的。
當然有不少火炮損失。
“沒問題!
等會兒,我讓人給你搬來!”
楊遠山擺了擺手,絲毫沒在意這事。
他自然是準備等天黑了,自己直接從系統倉庫裡取出來給他們。
免得還要去後面臨時倉庫搬運了。
……
將楚坤打發走,楊遠山又派人叫來了王喜奎。
“喜子,你們連的戰士,休息的怎麼樣?”
王喜奎連忙點頭:“都喘過氣來了。
團長,您找我來,是不是又有任務?”
楊遠山點了點頭:“沒錯!”
隨後就把安排他們連,今晚負責掩護楚坤的無後坐力炮連的事,敘說了一番。
跟無後坐力炮連一起執行任務,王喜奎也不是第一回了,當即毫不猶豫地拍胸脯保證道:
“團長放心,我們狙擊連保證完成任務!”
“好,那就幸苦你們了,今晚,一定要儘可能多的摧毀小鬼子的重炮。
要不然,明天的仗,咱們會打得很難。”
楊遠山鄭重提醒。
見他面色凝重,王喜奎也感覺到了有幾分壓力。
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身為一名狙擊手,他就喜歡行走在刀鋒之間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