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71章 徐天和新的開始

徐天正在不緊不慢的核對賬目。

突然,馮會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徐天,市場裡突然來了兩撥人,都在打聽你!”

徐天一愣:“打聽我幹啥?”

“不知道,我跟他們說咱們這裡沒這個人——”馮會計正要表示自己很聰明的將人給哄走了,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大姐可真是好心人吶!專門給我帶路,辛苦了!”

馮會計回頭看到說話的人後傻眼,這不就是剛才那個被自己忽悠走的傢伙嗎——大背頭梳的油光可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許忠義當然只是開個玩笑。

既然要開玩笑,就得開全套的。

於是他掏出個小玩意塞到馮會計提的籃子裡,故意擺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馮會計嚇得尖叫一聲,拎著籃子就跑。

許忠義身後的顧雨菲頓時皺眉:“許忠義,你能不能正緊點?”

許忠義趕緊點頭哈腰,然後望向正主。

看上去很平凡的一個人,還保守的穿著袍子,看上去也沒什麼特點——此時正平靜的打量著自己,許忠義掛上假笑:

“徐兄弟好,鄙人許忠義,三百年前咱們算是一家,兄弟就不客套了——今日個找你,是我們老大的命令,徐兄弟要是方便的話,跟我們走一趟?”

他故作不經意間露出了腰裡彆著的手槍。

手槍是陳明的,他出來時候向於秀凝打了報告才被批准帶出來,此時故意露出來就是為了試探下徐天。

徐天的反應超乎許忠義的預料,正常人比陌生人“相請”,甚至露出武器耀武揚威,怕是肯定的。

但徐天不然,他只是平靜的擱下了筆,甚至還收起了賬本——收起前還特意吹了一口未乾的墨汁,然後道:

“現在就走嗎?”

“徐兄弟方便的話現在就走。”許忠義收起故意擺出的幫會份子形象。

“那請。”

顧雨菲打量著徐天,心道:不愧是老師要找的人,就這份氣度,一看就不是好像與的——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三人出了市場,來到了停放轎車的地方,上車後許忠義邊開車邊問:“徐兄弟,伱感覺我們像什麼人?”

徐天惜字如金:

“好人。”

許忠義一愣,隨即樂道:“這要是我們老大知道了,肯定得笑死。”

徐天沒有接茬,許忠義卻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天:“為什麼?”

這明顯就是不想說話的口吻,但八面玲瓏的許忠義卻佯作不知,道:“我們老大說了,幹我們這一行,只要所有人說他是好人,那這個人十有七八(別問我為什麼減一)就是共黨!”

“徐兄弟,你說我們是好人,這不就是說我們是共黨嗎?”

許忠義這是在表明身份呢。

共黨這兩個詞,在白色恐怖籠罩下的上海,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一般人都會嚇得撇清。

他從後視鏡觀察著徐天的反應,徐天依然是平靜的樣子:

“我沒見過共黨。”

事實上,他的父親就是地下黨,在徐天年幼時候因為白色恐怖而死。

“哈哈,共黨確實沒有在額頭貼共黨兩字——真要是貼了那還真是好事。”

許忠義哈哈大笑,副駕駛位置的顧雨菲暗瞄了這貨一眼,要是許忠義有系統,大概能看到一連串的好感度-1從顧雨菲的腦袋上飄起來。

許忠義隨後不再說話,而徐天也淡定的透過窗戶觀看兩邊,暗中思索著許忠義的身份。

黨務處?特務處?目的又是什麼呢?

車輛並沒有駛向他知道的兩個情報機構在上海的大本營,而是左拐右拐的進入到了一處上海特色弄堂。

“徐兄弟,前面車進不去了,跟我走進去吧。”

許忠義下車招呼。

徐天心中更是疑惑,這人將自己“綁架”到這裡,為何?他跟著許忠義和顧雨菲在弄堂裡前行。

讓他奇怪的是許忠義行走間,身上的氣勢居然為之一變——剛開始時候許忠義帶著痞氣,故意擺出了幫會份子的樣子,點頭哈腰對女伴的態度讓徐天對其身份有個大概猜測:特舔?

但此時許忠義的氣勢一變,行走間昂首挺胸,倒是有股軍人風範,這明顯不是裝出來的氣勢,讓徐天清楚了許忠義的身份:特務處!所以,“請”他來的是特務處的人嗎?特務處請他,難不成是自己在日本上過軍校的事?徐天心裡忐忑,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跟著許忠義上樓,最終來到了一間極具上海特色的屋子。

和他家那間閒置的屋子一般大。

這明顯配不上開車的許忠義——更遑論是許忠義的“老大”了。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的兩人。

一男一女。

女的臉上有傷,徐天一眼就認出是鞭子所留,時間不超過十五天。

男的就更古怪了。

臉上、手上都有傷,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從藥味判斷,應該是被藥“醃”過,他猜想男的身上應該全是傷——刑訊造成的傷。

他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路經特務處上海區的時候,還是從上海站展露出的“氣勢”判斷出上海區出現過大的人事變動——所以,眼前這人是特務處上海區變動中的失敗者嗎?

再從這一男一女的間的氣氛判斷,兩人似乎不怎麼融洽,男的不經意間就有對女子示好的表現,但女子卻滿是憤慨、憤怒好厭惡。

他們是夫妻?鬧了大矛盾的夫妻麼?徐天目光掃過床上,發現床上的鋪蓋有細微的差別。

分居?

雖然描寫水了不少字,但這些判斷只是在短短几秒間就被徐天分析出來了。

……

張安平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天。

話說這位也是狠人啊,被前老師、好友的影佐那般用刑,都沒張口,很有他張安平的風範嘛!

“徐先生,寒舍簡陋,見笑。”

“鄙人嘛,就是前幾天大名沖天的張世豪,不知先生可有耳聞?”

張安平咬文嚼字。

徐天一驚。

張世豪是誰?十來天前民報揭露的大特務,雖然後面被南京那邊澄清,但惡名已經傳遍了。

當然,他是會理性分析的,他認為張世豪之所以被曝光,幕後是有黑手的——他感覺像黨務處。

他調整思緒,平靜回應道:“聽過先生的事蹟。”

“那就省點口舌。”張安平很乾脆:“請你來,是想要讓換個職業。”

徐天拒絕:“抱歉,我就是一個會計。”

“嗯,我給你換的職業也是會計,不過是教會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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