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眼神,豔羨垂涎欣賞,就是比白天少了些猥瑣。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害怕。
難不成,李斯和趙高的緋聞是真的?趙高真的有這種癖好? 倒也不是歧視,就是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接受不了。
為了掩飾尷尬,扶蘇快速的再次斟滿酒,一杯接著一杯。
蓀歌:……
這麼喝,真的不怕醉嗎? 尤其是,還喝的這麼動人。
她伸出罪惡的小爪子吧,是個禽獸。
不伸吧,又禽獸不如。
“再喝下去,可能就得委屈你跟我同榻而眠了。”蓀歌幽幽開口道。
扶蘇猛地一怔,這句話就好似毒蛇吐出的蛇信子,手中的酒杯頓時燙手了。
酒氣薰染,扶蘇面頰紅潤。
“趙府令,我有家室了……”
這下輪到蓀歌傻眼了,她就是喜歡看美人兒,然後就把美人兒嚇的腦子都不正常了。
“僕知道。”蓀歌瞬間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扶蘇在史書上就是一朵高嶺之花,纖塵不染,絕不能被她沾上墨汁,否則她怕後世之人提起她更加咬牙切齒。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想下手。
“夜已深,醉意上頭,僕有些困了。”蓀歌適時打了個哈欠。
扶蘇紅著臉,離開。
站在走廊裡的扶蘇,拍拍自己的面頰,大晚上不睡覺去趙府令那裡找不自在……
微醺的扶蘇並沒有注意到侍衛的眼神,想到方才的胡思亂想和失態,輕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傳下去,趙府令和扶蘇公子郎情妾意,雙向奔赴。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孤男寡太監同處一室對酒訴衷腸,趙府令老奸巨猾應對自如,公子扶蘇單純美好嬌羞不已。
走廊一笑,似是回味無窮。
不知不覺間,蓀歌已經有了第三位曖昧物件。
海王之名,名副其實。
星子西沉,東方漸曦,蓀歌打著哈欠,愁眉苦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
困啊。
這就是夜貓子的生活,晚上睡不著,白天起不來。
模糊不清的銅鏡裡,蓀歌的黑眼圈格外顯眼。
她不管,她就是國寶。
蓀歌簡單的洗漱換衣,開啟門就看到了早已等在走廊中的扶蘇。
依舊意氣風發,精力十足,看不出一絲夜半猛灌酒的疲憊。
年輕真好……
蓀歌絕對不承認她又嫉妒了。
今天,蓀歌並沒有出么蛾子,馬車勻速前進,道路兩旁的翠樹青山不斷被拋在身後。
“不釣魚了?”扶蘇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趙高了。
也許只有父皇才能駕馭趙高。
而趙高,也只會效忠父皇一人。
不得不說,扶蘇這句話真相了。
本來的趙高便是天生反骨,多年跟在始皇帝身側,權欲薰陶,早已心高氣傲不甘於人下,始皇帝崩,趙高順勢而出攪亂風雲。
而如今代替趙高的蓀歌,雖權勢如浮雲,但骨子裡放蕩不羈。
“該上鉤的魚已經做好準備了。”
張良反秦,非一日突發奇想,乃是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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