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智謀?”
“聲望?”
“可這也還是不合理啊!”扶蘇也顧不得亂成鳥窩的頭髮,失聲呢喃。
這就好比聚精會神求知不敢有片刻疏漏,最後卻發現還是浮光掠影一無所知。
這打擊,不是一般大。
蓀歌搖頭嘆氣“少見多怪!”
“俗話說,存在即合理。”
“不過,確實不是為了唐雎的智謀和聲望。”
秦王嬴政身邊是不缺才智雙絕的謀士的。
遠的不說,就說李斯,絕對的天縱之才。
至於唐雎的聲望……
沒有秦王嬴政抬轎,泯然於眾也。
扶蘇靈光一閃,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難道真像父王所說,純粹想要唐雎?”
“哪種要?”蓀歌嘴賤起來,永遠比腦子快。
扶蘇:!?(_;?“如一簇花一葉草,賞心悅目。”
聞言,蓀歌為自己的苟且低俗而懺悔。
隨後,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孩子,膚淺了,膚淺了。”
“唐雎最惹眼的,不是智謀,不是聲望,而是長壽啊。”
“能別管什麼書簡裡彭祖奉獻雉羹與天帝,天帝賜之陽壽八百歲的真假難辨的記載,就縱觀近百年來的諸國,有人似唐雎這般長壽又康健,精神矍鑠老當益壯?”
“大王覬覦的不是唐雎,覬覦的是唐雎的長壽之法。”
唉,政哥還真是居安思危啊。
早早的就意識到了長壽的重要性。
扶蘇眉心微皺“世人不是都說,壽數天定,何必自憂嗎?”
“外祖也曾告訴我,過度渴望遭致完全絕望,過猶不及。”
蓀歌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光,眉峰凝起“你父王憂慮恐懼大秦的未來。”
“他才想儘可能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結束諸侯國割據,並不意味著就能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也不意味著河清海晏盛世的到來。”
“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他有太多劃時代的設想要去實現。”
“長壽,是他的定心丸。”
“所以他願意態度大變禮待唐雎,願意任由外人揣測臆想留安陵一隅之地。”
“至於命數天定的言論,信則有不信則無。”
若是秦王嬴政真能在唐雎身上學到些健康的養生之法,那一切就是值得的。
可養生之法,也不能創造奇蹟,不能挑戰改變自然規律。
眾所周知,規律是事物運動過程中所固有的、本質的、必然的、穩定的聯絡,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
養生最大的效用只是符合自然規律的前提下,延遲衰老,讓身體回到正常的軌道,正常的生老病死。
她還真有些說不準壽元這個東西。
閻王爺真有生死簿嗎?再說了,怕就怕唐雎那個身在秦營心在安陵的老傢伙居心叵測的把秦王嬴政帶到嗑丹尋覓不死藥的歪路上。
到時候,那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還沒等延年益壽呢,就重金屬中毒死了。
不行,她得提前將所謂延年益壽的丹藥危害渲染的再恐怖一些,普及給嬴政。
她的政哥,能死於為大秦嘔心瀝血,但不能死於方士丹藥。
“扶蘇,等楚亡,外祖被調回咸陽後,再好好陪你。”
“時間緊迫,外祖得去你父王耳朵邊唸叨唸叨了。”
郢陳還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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