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154號行星系,隱蔽基地。
在凡仁的運作下,單沁辭去了情報部部長的身份,帶領一批骨幹人員前往這裡成立了狐狸海盜團情報小組。
這些年來,在她的帶領下,情報部門工作成績顯著,透過安插在外事部的隨行人員的方式,這些情報員透過個人能力不斷地往本部回饋著高價值的情報。
特別是在針對漢斯文明現狀的情報收集方面,這支情報團隊已經完全顯現出了他們的價值。
“麥斯丞相併沒有反對我們的提議,但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回應。不過他提出了要與安排麥道與麥爾進行一次面對面的會面,地點由他們定。”
單沁冷著臉彙報著麥斯方面的答覆,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這在凡仁看來讓她非常不自在。
“回覆他們,我們同意對方的請求,會面地點放到天狼首星的星域市場,那裡可以保證我們雙方之間的絕對安全。”
凡仁低著頭,不太想接觸她的目光如此說道。
“好,麥爾的人身安全方面需要做出安排麼?”
聞言,凡仁皺著眉思索了一陣,隨即道:“阿呆,在麥爾的腦晶片中植入涉及到我們自身敏感資訊的邏輯判定程式,一旦在他的對話中觸動這些敏感資訊,可以進行自毀程式。
對了,這部分可以直接告訴麥爾,以免他不知死活的出賣我們。雖然目前看來,他的價值僅次於令麥斯相信我們的存在,但留著他的性命說不定日後還有其他作用。”
“好的,老大。”
說到這裡,凡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對了,麥爾的身份真如他所說,就是麥家的普通子侄輩分嗎?”
單沁聞言明亮的雙眸中一陣思索,隨即不確定的點頭道:“目前我們掌握到手的,關於麥爾的所有資料均來自於公開資訊,上面關於他的履歷生平與他此前的自述沒有任何出入。”
話落,凡仁抬頭看了一眼她,眉頭微微皺起道:“就只有公開資訊?”
“是的。”
“可事實上,麥爾本身並不具備非常出色的軍事指揮才能,按照麥斯丞相的執政作風,雖然在他執政期間,有大量任人唯親的案例出現,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有著對應崗位工作能力的。
而且,一名遠征軍指揮官,在漢斯文明能排進前10存在的職位,又是兵部重要官員,他在被俘後的表現.怎麼說呢?也太怕死了吧。”
凡仁單手拄著下巴,眼神漸漸失去焦距,繼續思索著道:“狐狸怕死我是理解的,他可以說是狐狸文明的一顆獨苗種子了,這傢伙身上必定還有其他秘密,不過這目前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他怕死我是理解的。
但麥爾既然身為遠征軍指揮官,而且還是丞相勢力一方的,關於遠征軍被全殲的事實,其實是符合他們利益的。
但麥爾的表現彷彿並不符合他的身份。”
“按照你的推理,這才是最符合他身份的反應啊。艦隊全殲後,他為了活下來出賣漢斯文明,這有什麼不對麼?”
單沁下意識打斷了凡仁的喃喃自語,她被凡仁前後不搭的推理搞的有些暈了。
凡仁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搖頭道:“阻擊戰發生時,他是有機會逃跑的,但他選擇了拼死抵抗,直至最後他所在的那艘小旗艦航母被我們俘獲後,才完全放棄抵抗。為此,當時我們損失了不到500艘懲戒者號。
這一反抗行為,並不符合他出身於麥家人能做出來的選擇。遠征軍全軍覆沒本身就是一個對麥家來說最好的選擇。”
“啊!這.”
凡仁眼神微亮,並沒有被單沁打斷節奏繼續道:“他是有機會搭乘小航母旗艦上的高速護衛艦逃跑的,但並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呢?”
“為什麼?”單沁眼神中有些迷茫,下意識道。
“他的身份有問題,絕不僅僅是普通麥家子弟這麼簡單。”凡仁肯定道,隨即向阿呆命令道:“一定要確保麥爾腦中邏輯晶片的正常使用,同時密切關注他的一切行為來做出對應分析,分析他是否有偽裝迷惑等行為。”
“單部長,你這邊繼續負責與麥爾之間的聯絡,還是如我之前的那樣,同意他與麥爾的會面,安排地點不變,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有隨行人員在場。”
“明白!”
對於凡仁的疑惑,單沁只是疑惑了一瞬間便放棄了繼續深究的想法。
她是負責整個情報收集工作的領頭人,並不需要對這種涉及到個人行為的真假辨別以及其他行為浪費太多的個人精力,這些問題交給‘阿呆’就行。
或許在先前,因為沒有重視的原因,麥爾並沒有特別關注。
而現在,在凡仁下達命令後,她知道‘阿呆’一定會在對方的腦晶片中留出一部分算力,用來密切關注對方的行為,來對其行為反應等做出判斷。
這可比他們在這裡毫無根據猜測來的有用的多。
凡仁剛才的一些想法則需要對麥爾真實身份的確定後,以此才能決定是否安排,這一點同樣需要等待‘阿呆’的監視結果有了回饋才能繼續。
“其他方面,保持繼續對漢斯文明各駐軍的嚴密監控,漢斯文明如今內部因丞相集團與皇室集團之間的鬥爭愈加洶湧,對於你們情報部門來說,其實是具備了一定優越條件的,但也不要太過以輕心。”
單沁聽著凡仁老持沉重的教育,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咳咳,就這樣吧,還有其他事麼?”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凡仁,臉色微變慌忙停了下來。
聞言,單沁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面前一本正經的委員長,隨即沒有回應,轉身‘蹬蹬蹬’地踩著金屬底板往外走去。
“委員長,我妹妹就這性格,沒什麼壞心思,您別介意。”
身後,單伍始終是那副永遠不被人注意到的樣子,這個時候也不禁低聲為這位他的親妹妹開口解釋了一句。
凡仁則是尷尬地笑著搖搖頭,並不介意。
他知道,從幾人第一次見面時,單沁就對曾瑩瑩在工作上不負責的態度所不喜,又加上之後他為了緩和這種關係,強行把對方調到了金巧英那邊,其實這種行為在當時就是否定了她的工作。
二人的‘樑子’也是在那個時候結下。
不僅僅是這些,要說二人之間的關係,彷彿永遠繞不過曾瑩瑩這一環一般。
凡仁在對待金巧英與曾瑩瑩時區別對待的態度,更是令單沁所不喜。
這女人又是個直脾氣,一來二去的,每每面對凡仁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中,凡仁的眼神中有了些莫名。
曾瑩瑩自上次冬眠至今,已經快50年了。
他知道這樣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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