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驚慌失措抬頭,看向顧建東,“不,我不會……”
時念真沒反駁她,也沒鼓動,只是解散了力場,不再束縛兩人。
她似笑非笑瞟了一眼顧建東,對著他們晃了晃手機螢幕,“十分鐘後,如果你們決不出勝負,我就親自動手咯。”
“東哥,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鐘琴哀求顧建東,“她這是挑撥離間,我們應該聯手對付她!”
顧建東點點頭,跟她深情對視,“你說得對。”
鐘琴得了保證,放下心來,面露兇狠撲向茶几上的匕首。
但沒等她指尖碰到茶几邊,就被一把抓住後頸,纖細的喉嚨死死壓在茶几邊沿,被硌得直伸舌頭翻白眼。
顧建東這一下根本就沒有留手。
鐘琴說不出話,反手打他又夠不著。
“你別怪我,”顧建東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先去跟孩子們團聚,我給你們報仇了就來。”
鐘琴的臉因缺氧漲得通紅,伸手去夠茶几上的匕首,臨死之際,她竟然奇蹟般地夠到了匕首!時念真眸光一閃。
鐘琴反手,刺向顧建東。
“沒用的,安心去吧。”
顧建東偏頭躲過刀鋒,臉上透出殘忍,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按著鐘琴的手上。
下一瞬。
他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頭。
時念真坐在對面沙發上,眼中異彩連連,卻獨獨沒有殺氣。
顧建東艱難回頭,一隻白皙的手握著一把匕首,插在他後心。
那手的無名指上戴著跟他一對的結婚戒指。
是鐘琴的手。
像橡膠一樣伸長繞到他背後,給了他一刀。
“你……”
匕首在他後心攪動,攪碎了他的心臟,顧建東沒能多說什麼,癱軟在鐘琴身上。
鐘琴鬆開匕首,推開顧建東,劇烈咳嗽起來。
時念真看著顧建東死了都沒閉上眼睛,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這個局面是她一手促成。
她卻沒感到高興。
要說難過,也沒有。
就是麻木,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悶在胸口。
是她不知道的情緒。
很複雜。
想不明白就不想,時念真眨了一下眼,收斂了所有情緒,平靜看著差點把肺咳出來的鐘琴。
“真令人驚訝,你是臨死覺醒了異能呢,還是把異能一直藏著,在臨死這一刻才用出來呢?”時念真問。
鐘琴聞言一頓,兇狠抬眸。
時念真毫不退讓地跟她對視。
“你殺了我生物學上的爹,我殺了你兩個孩子,看來我們不死不休了。”時念真說。
沒等時念真把話說完,一股刀刃劃破空氣的風聲在她腦後響起。
時念真像是腦後有眼睛一眼,偏頭讓開,匕首叮的一聲紮在茶几上。
不知何時,顧建東身上的匕首又回到了鐘琴的手裡。
時念真對顧建東的感情以恨居多,總的來說是複雜的,但對鐘琴就簡單多了,純恨而已。
重力壓制,時念真掏出很久沒用的槍,把鐘琴的頭打了個稀巴爛。
最後又從深淵商城租借了一個焚化爐,把兩具屍體丟進去當場火化了。
深淵商城出品的焚化爐服務極好,只過了十分鐘,就把兩盒骨灰吐了出來。
時念真看著兩個盒子發呆,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冷笑出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成盒,你們倆這麼生死相隨,可要生生世世都鎖死啊。”
“落管家,你說是嗎?”時念真扭頭,看向從始至終站在廚房門口的落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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