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真看了一分鐘,就退出來了。搜尋張揚的直播切片,大多是各種跳舞的、唱歌的、做飯的、吃東西的擦邊影片。
短短一個月,凡是能擦邊的種類,張揚都表演了個遍。
“嘖,我的眼睛,不乾淨了。”時念真說。
剩下的小部分,都是抹黑時念真的,說時念真以前虐待她這個孕婦,害她流產墮胎;時念真愛慕虛榮,從末世前就很裝。
張揚編了幾個小故事,蹭時念真的熱度,踩著她漲了不少人氣。
“嘖,我的耳朵,也不乾淨了。”時念真面無表情,關掉了影片。
“殺了她?”秦空問。
“為此專門跑一趟鳴山?”時念真問,“我覺得她不配我轉門跑一趟呢,等什麼時候順路了,再獻祭她吧,現在就暫且容許她活些日子。”
“不用轉門跑,一個術的事。”秦空說“嗯?”時念真不明所以。
秦空口中唸唸有詞比劃幾下,紅黑的光一閃,在秦空面前合成一個圈,一個漆黑的空間門就出現了。
秦空伸手進去,抓了個什麼東西,抽回手,手裡抓著的,赫然就是張揚。
一絲不掛的張揚。
臉上似苦似喜,有不正常的潮紅,“嗯?”
沒等時念真看第二眼,張揚就被秦空丟進了遠處的垃圾桶裡。
緊接著,他又伸手進空間門裡,抓出一個沒穿衣服的人來,這次連臉都沒等時念真看清,人就直接進了垃圾桶,跟張揚做了伴。
秦空沉著臉,抽了溼巾擦手,“直接獻祭了。”
時念真手中出現一道血紅色光,照在垃圾桶上,兩人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化為血水原地消失了。
而在時念真的感知中,血之海因此增加了一點水量,以及,在遙遠的某個世界,有兩個小嬰兒誕生了。
“希望你們能善用新的一生,別再成為卑鄙無恥的人了。”時念真低聲祝禱。
秦空將擦過手的溼巾隨手丟進垃圾桶裡,問她:“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時念真把藥店的藥品、貨架都掛了連結,想了想,“我想去滅了災厄。”
“看過死亡世界後,我覺得末世跟死亡世界還挺像的,我不喜歡。”
“災厄,也該換個地方禍害了——”
“或者,乾脆它也回爐重造算了。”時念真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問,“我能輪迴災厄或者獻祭它嗎?”
“災厄是命運體,它不是生命,你無法輪迴或獻祭它。它沾染了血之海,你會倒黴。”秦空說。
時念真皺眉,“就沒有辦法消滅它嗎?”
“你可以戰勝命運,但你永遠沒法殺死命運。”秦空說。
“……這麼說來,只能趕跑它了?”時念真說。
秦空點頭。
時念真看著秦空,滿是期待問:“你剛才開啟的那種空間門,可以通往無人的宇宙嗎?”
“你是想?”秦空挑眉。
“是時候,釣貓了。”時念真說。
晚上,時念真回京城總基地,跟張晰晰約飯。
得知她要去消滅災厄,張晰晰當場跳了起來。
“不不不,這是全藍星人的事,不能你一個人去幹。”張晰晰嚷道。
“我相信,藍星上沒人比我更強。”時念真說。
別的不說,光基礎屬性,她就比別人高出很多。
“這跟強不強無關,”張晰晰說,“而是所有藍星人都應該參與進來。”
以前北綿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時至今日,時念真還是沒看到可以跟她一起驅趕災厄的人,除了秦空。
時念真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說給張晰晰聽,“你知道有誰能參與其中嗎?”
張晰晰搖頭,“我不知道,但不代表沒有更聰明的人知道。”
張晰晰搖人了。
他的住處就位於總基地核心區域,京城總基地叫得上號的人都住在這一區域,很快就來了。
一番寒暄後,瞭解了時念真的想法後。
看起來老成持重的基地長姜平,對著時念真直點頭,“時小姐真是英雄出少年。”
但年輕一些的基地秘書長眉頭緊鎖,對時念真的孤身打災厄的行為不贊同,“時小姐有幾成把握?”
“五成。”時念真說。
“這太冒險了!”基地秘書長立即反對,“沒有時小姐的這一個月裡,我們物資的調配比以前慢了三倍不止。”
“時小姐,您可能對自己的價值認識不足,”基地秘書長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光一個百毒不侵,可以隨意出門找物資,就贏過很多人。”
“更別提您的職業主播,據我所知,藍星目前入職主播的人裡,沒有誰能做到跟您一樣跟異世界人交流,以及實時傳送物資!”
“末世因為您而有希望!”
時念真聞言,極快地瞥了一眼秦空,目光落在佩內洛普上。
她知道每個主播都不一樣,沒想到差別這麼大!
不過想也知道,跨世界交流一定很耗費能量,而且也需要特別的法門。如果沒有深淵主宰在背後支撐,肯定不容易做到。
而深淵主宰每次只收她七成的贊。
真是良心。
時念真說:“藍星不能因為誰而有希望,要讓大部分人都成為職業者,才是藍星的希望。”
隨著各種法則的顯現,職業者已經不是秘密。
她不覺得藍星上的人能輕易搞到融血這門功法,接觸職業提高自身屬性,才是更適合他們的方式。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體質足夠高的話,不管是火山灰也好,酸雨也罷,哪怕極寒極熱人體都能抵抗。”
“我相信很多人成功就職後,體質都有了提升。”
“哪怕是人類的基因極限,一定也可以藉助職業的力量突破。”
“這才是藍星真正的希望。”
時念真並不打算接基地秘書長說她是藍星希望的說法。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就算她想解決災厄,但並沒有把藍星整個背在背上的想法。
基地長和秘書長相互對視一眼。
基地長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們在謀求的法杖道路,但就職成功的人在所有幸存者中來說,並不多。”
“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摸清楚,如何有效率的讓大部分人成為職業者。”秘書長說。
“關於職業,我倒是知道一些。”時念真慢吞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