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捕司。
有軍士狼狽不堪的跑進去,隨即有人驚撥出聲,緝捕司馬軍使吆喝著衝出大門,隨即更多的軍士衝向馬廄。
一時間人喊馬嘶,馬軍使不耐久等,縱馬踹開大門帶人先行。
……
轟——
木門炸裂,炭火般的戰馬猛然躥了出來,外面守著的幾名軍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兩道弧形的寒芒帶著紅色的虛影在空中一閃,接著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隨某來!”
呂布手持紅杆方天畫戟,騎著赤兔躍出門外,瞥了眼被畫戟砍死的幾名軍士,冷哼一聲,催促赤兔前行。
“哪來的……”
有人指著呂布背影想要出聲呵斥,不妨身後一把開山大斧劈來,噗地一聲將他腦袋劈飛,整個人隨著斧頭的力道橫丟擲去,重重摔倒在地。
縻貹那張滿是血漬的黑臉咧嘴笑了一下,幾許已經凝固的血渣隨著他的笑容從面板上崩離,緩緩隨著重力落下。
“殺!”
鄧飛、潘忠、馬靈與阮小七四人帶著一眾護衛的馬匪也都是發一聲喊衝了出來,刀砍槍刺,瞬間將後門處的軍士殺散。
“跟上哥哥。”
眾人齊齊大喝一聲,打馬跟在呂布身後往前衝去,留下十幾具屍體在地上緩緩流出鮮血,染紅了原本乾淨的地面。
得得得的馬蹄聲猶如鼓點,聽的人心中亂顫。
路上的百姓見有人在城內縱馬狂奔,連忙避讓開來,有那膽子大的官差想要上前攔截,被呂布手起一戟挑上半空,再落地時胸口已是多了個洞。
餘者見了更加驚恐,連忙做鳥獸散,眾人趁機從讓開的道路狂奔出去。
“關城門,快關城門!”
守門的城門官遠遠望見呂布等人手持兵器縱馬在街上飛馳,心道不妙,連忙高聲指揮軍士關門想要將人攔截下來。
呂布目力甚佳,遠遠地見了守門軍士的行動,掛定方天畫戟,拿出弓搭上箭,舉起瞄向城門。
“呂寨主,太遠了,來不及了,不若另走他門。”
縻貹看著呂布彎弓估量了下距離出聲提醒,他也是武藝高強之人,雖不甚精通,卻是也會這騎射功夫,自覺這距離非是尋常之人所能射及。
呂布嘴角勾起一抹張狂笑意,弓如滿月,箭似流星,瞬間劃出一道弧線飛往目標。
“快關門,那廝射不過來,不用驚慌。”城門官自是看見呂布的動作,嘴一撇,安慰著手下催促他們關門。
未想到,話音未落,就聽“嗖”的一聲響,一支箭矢正正插在一名手下軍士後腦上。
城門官登時愣住,還沒等大腦有反應就聽“嗖嗖嗖”三聲箭矢破空之聲,急忙轉身過去,正好看到三名手下捂著中箭處口中“嗬嗬”作響,絕望的看著他軟倒在地。
那城門官也不是傻子,不敢再站著當靶子,連忙朝旁撲倒躲到放在一旁的路障後面臥倒不敢動彈,嘴裡嘀咕著:“直娘賊!怎麼這般生猛,這般距離是怎生射過來的?”
“呂寨主神射!”縻貹見了眼睛一亮,高呼一聲打馬跟上。
“哥哥神射!”
後方鄧飛、潘忠等人見了更是齊聲歡呼,催動馬匹快速的衝往城門處。
呂布回頭窺看眾人一眼,見他們催馬跟上,方自放心,輕輕一踢赤兔,這馬當即就明白主人的意思,四肢猛的發力,瞬間就將身後眾人甩開一截。
呂布手中更不停歇,弓拉滿月,箭去無影。
噗——
噗——
“啊!”
“啊!”
慘叫聲傳來,讓那城門官心中一涼,聽聲音就能聽出,這是城門外側的手下,心知這兩人應是準備進來關城門的,當下仰面朝天吼道:“找地方藏好,莫要出來。”
這人如此善射,似此出來豈不是都給他當了靶子?也不知手下軍士是否聽到了他的吼叫,總之那要命的箭矢呼嘯聲沒再響起,反而一陣馬蹄踏地的響動順著地面進入他耳中,臥倒在地的軀體甚至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
不多時,這人看著一匹火紅的戰馬馱著一面貌英挺、身材壯碩的漢子停在了自己左近,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正盯著他。
“呃……好漢……你……我……我知道了,我死了。”城門官說完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雙眼緊閉,歪著頭顱裝出一副死屍模樣。
呂布嘴角一抽,也不搭理這個活寶,只是停在那看著四周警戒著。
就在那城門官覺得安全微微的睜開眼簾偷眼觀瞧之際,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大漢騎著馬匹快速透過,之後就見面前那騎著紅馬的漢子也是一催胯下馬,箭一般的離了城門。
“呼——”
城門官撥出一口氣,翻過身來,全身癱軟地躺在那看著晴朗的天空,良久呢喃一句:“入孃的,差點死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熟悉的震動從身下傳來,城門官心中一驚,趕忙緊閉雙眼,就聽耳邊一聲呼喊:“快!那群賊子定未走遠!速速追上去!”
是緝捕司的……
城門官鬆了口氣,睜開眼看著緝捕司的馬軍跑了出去,心裡暗忖:回去老子就想法子調去別處,守城門這倒黴差事誰願做誰做吧。
……
天光下,綠草如茵,官道兩旁林木聳立,偶有飛鳥悠閒鳴叫,此起彼伏仿若歌唱。倏然間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隆隆的聲響驚起飛鳥無數,閉上嘴撲稜著翅膀不知飛向哪裡。
“籲!”
呂布勒停赤兔馬,身後眾騎也慢慢地停下,跟到他身邊。
“這裡是何處?”呂布回望著道路歪了歪頭,看向隊伍裡唯一的汝州人氏。
縻貹抓了抓腦袋,辨認了下方向道:“當是襄城縣與龍興縣中間一帶了。”
“卻是跑偏了。”呂布思忖一下之前看過的堪輿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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