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呂布嘆口氣,這池方人不錯,性子隨和,好相處。雖無十分本事,但好歹也是精通水性,且手上有一艘黃河船在,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可惜拒絕了,不過好在本來就是靈光一現,抱著試試看能不能邀請來的想法開的口,這不答應也沒甚損失。
“不過俺倒是認識幾個水上的朋友,待回去了和他們說說,估摸是願意過來的。”池方看著呂布嘆氣的樣子心裡不知怎地有些過意不去,微微思索一番想起幾個友人似乎有入夥的可能,不由脫口說了出來。
“哦?果真如此,就麻煩兄弟了。”呂布聞言眼睛一亮,他手下能人有幾個,只這梁山左近俱是水泊,沒個會水的在還真不行。
“哥哥放心,俺定放在心上,只是俺也不敢說他等定能來,只盡力而為。”池方也不敢將話說滿,話裡話外地給自己留了些餘地。
呂布點點頭表示理解:“兄弟盡力就好,無論來不來都是命數。”
薛燦看著兩人想了一下,不由插了句嘴道:“我家哥哥為人豪氣,曾定下規矩每位上山的頭領有千兩入夥費,池兄弟去說的時候莫忘了。”
池方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呂布,這規矩卻是沒聽聞過。
呂布也沒在意,點頭道:“不錯,某確實立了這規矩,如今山上的弟兄都是有的。”
池方拍了下大腿道:“直娘賊,早知道俺剛才答應哥哥了,要不此時也是個富家翁了。”
薛燦見他說的有趣,哈哈笑道:“此時入夥也不晚,仍是有一千貫拿。”
呂布也忍不住笑著打趣道:“薛燦兄弟說的是,現在入夥,也是有錢拿的。”
池方哈哈一笑,連連搖搖手道:“二位兄長莫拿我打趣了,俺總不能言而無信去閃柴大官人一下。”
“戲言爾,莫放心上。”呂布知他不能同意,拍了下他肩膀,邁步走出屋子,抻了個懶腰。
“俺知哥哥說的是戲言。”池方笑嘻嘻的道:“只是有哥哥這話,俺這估摸著能有些人願意應承下來。”
池方、薛燦跟在後面也走了出來,雨後的樹林更加清新,天地間彷佛一下清爽許多,空氣中有著一股獨屬於草木的清新氣息。
池方忍不住深吸兩口氣,看了看四周滿是樹木的地勢道:“這裡倒都是好木材,待柴大官人請的人來了,可以就地取材建造山寨。”
呂布轉頭四下顧望一番,此處地勢較高,仍能看到下方的湖泊,此時雨收雲散,水泊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波光,像是發光的魚鱗一般在水面上閃耀,春風拂過,帶著光斑一陣波動,愈發刺眼。
“好大一片水泊啊。”呂布呢喃自語,不知什麼給了他啟發,神情若有所思的看著水面道:“你們說,水泊周邊是不是會有很多水性不錯的人。”
池方與薛燦面面相覷,哥哥這是想水軍想的魔怔了?
“有倒是會有。”池方摸著下巴道:“只不知願不願落草,京東這邊行情俺是不知,河北靠水生活的漢子有不少困難的。”
呂布眼光一亮,想起適才池方說起要為他招攬的話語,心中不由有些火熱:“河北之事就拜託賢弟了。”
“好說,俺定當替哥哥招攬些人來。”池方也沒含糊,笑嘻嘻的應了。
呂布聞言笑了笑,目光重新望向湖面注視著那裡,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看見了行於水上的無數舟船。
……
風起雲卷,水波盪漾。
一圈圈的波紋盪開去了遠方,一艘單人的漁船隨之破開平靜的水面,隨著嘩嘩的水聲行了過來。
“直娘賊!水泊裡何時來了這麼一夥人?”
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大漢手持船槳正在划動,猛然間抬頭見著金沙灘上如此多的人與船不由臉色一變,只是他也沒立即離開,反而掏出漁網在四周轉著圈的撒網捕魚,一面偷偷觀瞧岸上的人在做些什麼。
岸上正熱火朝天的忙碌著,鄧飛扛著一個箱子走上高處,轉頭似乎看到什麼,不由放下箱子站在那裡仔細觀瞧:“哥哥,水面上是不是有個漁民在看著咱們。”
說著喊了一聲呂布,拿手指給他看。
呂布正在一旁低頭想事情,聞言衝著順著鄧飛手臂望去,歪了歪頭:“一個漁民而已,遮莫只是來此打漁的。”
他倆說著,就見那人撒了網子,開始打漁,晴空下,此人收網的動作也能瞧的一清二楚,那網子從水中拉出來帶出的水滴在陽光下甚是耀眼。
鄧飛看了一笑道:“是俺多心了,應是個打漁人。”
“薛燦兄弟,讓池方兄弟找人前去看看,若是普通漁民,先驅逐開來,若是來打探的,擒他回來。”呂布眯著眼看著,心中直覺得有些不對,這人見著如此多人在此聚集竟安之若泰的在此捕魚,不由對著身後薛燦吩咐一聲。
薛燦應了一聲,當下領命下去,只留下呂布、鄧飛二人在高處觀瞧。
池方適才與呂布聊完下來檢視搬運貨物的情況,他此時已在船上,正在與手下的幾個管事交談。
呂布望著薛燦登上船去,與池方交談幾句,就見池方揮手指派了幾個漢子從船上放了小舟下去,隨後一路劃到那艘扁舟之前。
也不知那幾人交談了些什麼,那艘小船轉了個彎慢慢悠悠的朝著水泊外而去。
呂布眯著眼睛望著遠去的船隻,直覺得將來可能要發生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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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又被吞字了,還是今日書友在群裡告訴我的,明明昨日發的時候一點兒異常沒用,結果睡了一覺起來就沒了十分之一,直接把精彩的那段給k掉了,沒辦法,只好絞盡腦汁地重新寫,但是為了避免被吞,只能做了些修改,看起來也沒有之前有味道。對此,小可想說,讓我們一起罵客戶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