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車裡面的貴客,就是一個機遇。
若是她高興了,將來她父親肯定是能調回京城的。“你還沒有資格。”
姬採言淡淡的開口,沒有理會楊蘭雨極度興奮的眸子。
“她是沒有資格,那本郡主呢?”
簾子被死士馬伕撩開,露出了一張精緻絕倫的臉龐。
是大王爺嫡女,姬樂琴郡主。
死在東宮的大王妃,正是樂琴郡主的母妃。
“原來是皇姐,京城山高水遠,也辛苦你大老遠跑一趟。”
即使確定了馬車裡的人可能是這個缺心眼兒的皇姐,真的看到姬樂琴的時候,姬採言還是挺震驚的。
不是,姬樂琴是有病的嗎?在京城的時候,她是太子嫡女,也是唯一的孩子,身份地位和寵愛是比所有的皇子皇孫都好的。
可現在她都被流放了,姬樂琴哪怕再嫉妒曾經的自己,也不至於跑這麼遠來看笑話吧?看著姬採言眸子裡的震驚,姬樂琴用帕子遮掩著薄唇,薄唇微勾。
“看來皇妹還是很喜歡廢柴村這個地方的,本郡主也喜歡這裡,你猜為何?”
“因為父王也來了幽州,替皇爺爺視察邊境。”
姬樂琴說這句話的時候,加重了後面幾個字。
以聖上的名義,替聖上視察邊境。
足以說明皇皇爺爺想把皇位傳給誰,雖還沒有封她父王為太子,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沒有了姬採言一家,這些日子,在京城就是文王的天下。
文王府每天都有人做客,那些皇姐皇妹們,還有京城的千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成為手帕交。
這種感覺真好。
可惜,她最厭惡的姬採言不在京城。
因此,大王府接到聖旨,讓文王視察邊境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的偷偷的和父王一起過來,用了最好的馬匹,一路上幾乎沒有怎麼休息。
父王也沒有制止她這種荒唐的行為。
畢竟,他父王更恨廢太子一家,更想看到低到了塵埃裡的廢太子被踐踏尊嚴。
看著姬樂琴嬌好的容顏,和手帕都遮不住飛揚的眉眼,姬採言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母妃去世了還不足百日,你不傷心麼?”
大王妃溫箏,是前太傅兼前丞相溫禮的獨女。
她父王母妃知道大王妃溫箏去世的那天,都恍惚了許久。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別提我母妃!”
姬樂琴眼神裡明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怨恨。
她母妃自嫁入文王府,就沒有出過王府的大門。
生下她和弟弟這對龍鳳胎也沒有怎麼管過,正眼都沒有看過他們。
母愛,她是不曾感受過的。
她和弟弟年幼時去找過母妃,只看到了母妃眼中濃濃的厭惡。
彷彿她和弟弟是髒東西。
死在東宮那天,是她母妃十幾年來第一次出王府,她母妃平常根本不出來,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話,東宮舉行賞花宴。
她母妃就巴巴的來了。
她明白為什麼。
母妃下葬後,她燒了一屋子的畫像,全是廢太子的畫像。
如果不是因為她母妃是溫禮的獨女,她父王是絕對容不下她和弟弟的。
為了討好溫禮,為了穩固地位,她父王裝作不知道母妃為何抑鬱寡歡。
但王府裡庶子庶女一堆,讓她和弟弟怎麼立足?
這怎麼能讓她不去嫉妒、怨恨姬採言?
“我不夠資格,那郡主是不是夠資格,你見了郡主膽敢不跪?”
楊蘭雨看姬樂琴臉色不好,趕緊呵斥起來了姬採言。
生怕姬樂琴不痛快,以後她父親沒辦法調回京城。
果然,姬樂琴在聽到楊蘭雨的話,眼神重新變得高傲了起來。
幽幽的看著姬採言,等著她給自己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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