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想上,卻一點都不落後。姬採言小時候還曾經懷疑過,她父王會不會是穿越者,但試探了幾次後發現,他父王的確是土生土長的大炎人。
她父王心繫百姓,致力於各地書院的建設,甚至曾經提出女子書院,只不過各地的女子書院幾乎都夭折了。
除了京城的女子書院,各地幾乎沒有人願意把自家的女兒送入書院。
怕女子的名聲有損,怕家裡的活計沒人幹,紙墨筆硯又費銀子。
姬採言還想著他父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人就被廢了。
“王翠花也是命好,五年了,家裡的婆婆才開始用這個法子。”
說話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婆子,目光混濁。
“王婆子可不是不著急,還不是因為剛買了媳婦家裡沒有銀子,直到現在才開始請人。”
“唉,這一次,不知道翠花能不能撐下來。去年我孃家侄媳婦別說是生兒子了,連命都沒有了。”
“還好我當年加進來第一年就生了兒子,不然半條命都沒有了。”
“這法子也不一定準,我孃家鄰居家的媳婦就是這樣,但還是生了一個閨女!”
“心誠就準了,當年我兒子就是這樣來的。”
……
一些婦女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眼中有同情,有麻木,有慶幸。
唯獨沒有憤怒。
似乎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嘿!那江大牛沒被選上,他有兒子,但那是生了四個閨女才有的兒子,不算是多子多福!”
“哎,我有三個兒子,是被選上了,就是我家大兒子一直沒有兒子,希望到時候大家也能這樣幫我兒子。”
“只要不偷懶,拿樹枝抽人的時候用點力氣,大家看你心誠,到時候肯定也會幫你家兒子的!”
“那是咱們廢柴村都是互相搭把手的,哪像隔壁村,現在請人越來越難,沒十文錢都沒人去!”
“就是,隔壁村人也是沒有腦子,誰能保證自己的子孫將來不會請別人幫忙?”
……
一群男人也在討論,他們的目光眉飛色舞,特別是手上綁著紅色繩子的人,恨不得把手舉起來,讓別人看到。
他們也不是惡毒,一代一代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姬書辰的臉色越來越黑。
“看熱鬧的都別進門,拿著紅繩的才能進!”
王剛婆子笑眯眯的站在自家門口,攔住了想看熱鬧的人,只讓她請的人進去。
村民們都懂規矩,也就站在門口看熱鬧。
大家把王剛家的門都堵上了。
姬採言繞過大門,藉著牆旁邊的樹,輕盈的跳到了牆上,看向院子裡。
看熱鬧的人很多,也有不少人坐在牆上,姬採言的行為並不突兀。
院子裡,王翠花臉色發白的站在最中央。
旁邊的地上,有一堆堆手腕粗細的樹枝,隨意的碼放在地上。
每根樹枝上,都綁著紅色的繩子,和院子裡村民們手上的紅繩如出一轍。
王翠花的面前有一臺香案,案上染著三炷香,甚至還供著一顆豬頭。
“你今天不讓我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王翠花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扭頭問一旁站著的丈夫王剛。
渾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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