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霽月,溫文爾雅。
姬採言上下打量了一眼,沒見過,不認識。不妨礙她欣賞,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養眼。
“臣宋文清,拜見採言郡主。”
藍衣男子恭敬的朝著姬採言行了一個鞠躬禮,體態端正。
宋文清?那姬採言知道他是誰了。
是今朝最年輕的狀元郎,還是連中三元一路高中的。
她聽說過,沒見過。
姬樂琴和楊蘭雨也愣了愣。
“原來是宋大人,大人有禮了。”
姬樂琴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不似剛剛的高高在上。
看到宋文清還彎著腰,似乎在等姬採言說免禮,姬樂琴咬了咬牙,只能溫柔的提醒宋文清,
“宋大人,皇爺爺已經下了聖旨,我也心疼皇妹在這貧瘠之地,可禮法有別,大人不該行禮的。”
姬採言摸了摸鼻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為啥宋文清會如此抬舉她。
莫不是因為她父王?
她好像在東宮聽但過父王說宋文清的名字,但她父王當時好像罵了一句狀元郎是頭豬??
這關係應該不怎麼好吧?
“大人不必多禮。”
姬採言也總不能讓人家一直行禮,只得開口。
好歹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聖上並未下罷黜採言郡主的稱號,採言郡主就還是郡主,君臣有別,我自當遵守禮法。”
“幽州乃大炎皇土,是皇土,自然不算是貧瘠之地。”
宋文清雖是在回答姬樂琴的話,眼睛卻是在看向姬採言。
眉眼帶笑。
哪怕姬採言用最陌生的目光看著他,還是笑意直達心底。
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對著她笑,姬採言心情也好了起來。
姬樂琴看宋文清離姬採言這麼近,忍不住跺了跺腳。
強詞奪理。
太子都被廢了,人都流放了,姬採言還能算郡主?姬樂琴心裡再抓狂,也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二十歲就連中三元的狀元郎,驚才豔豔。
她父王也曾想過拉攏,但宋文清說自己只效忠於聖上,父王是皇家之人,也是效忠之人,就這麼搪塞過去了。
只是,口口聲聲說是君臣有別,怎麼就不見他給自己行禮呢?
“郡主,臣送您回去。”
宋文清撩開簾子,不顧姬樂琴在場,就讓姬採言上馬車。
回廢柴村的路,還有一段距離。
“好。”
姬採言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確打不過文一,和宋文清一起回去,倒是輕鬆一些。
“宋大人,父王他也來了幽州,你看是不是先去我父王那裡一趟?”
姬樂琴到底還是沒繃住。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好東西,所有人都寵著姬採言?
她一定要全部搶回來。
就像是未來的嫡長公主之位。
“為臣者,不可結黨營私。”
宋文清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就放下了簾子。
“宋大人!”
姬樂琴還想上前一步,被文一阻止了。
他真打不過宋大人的馬伕。
更何況,大王爺還不是太子,樂琴郡主這次也是偷偷的出來的。
不宜鬧太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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