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還是自己的閨女。可退婚,不是大閨女自己提出來的麼?
還有,三個閨女的名字,都是他爹孃取的……
村子的女孩子小名幾乎都是這種名字,他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好。
左右都是自己的孩子。
看江招娣愛搭不理的模樣,不善言辭的江大牛隻能拉著兒子回了屋子。
心裡也有些難受。
把江耀祖哄好後,江大牛一聲不吭的扛著籃子拿著鐮刀準備出門。
割草喂兔子。
兔子是他從山上捉的,為了捉兔子還摔了一跤,現在走路都不平穩。
剛從地裡回來的他很累,但他還是出去割草了,籃子裡面塞滿草會很重。
家裡的三個閨女太瘦,採蘑菇就行。
兔子本是準備燉了給家裡的媳婦孩子們補身體的,但昨日招娣她們帶回來了一些雞肉,兔子過兩天再吃。
其實,分家的事情,他醞釀已久,但他是兒子,沒辦法提出來。
前不久是一個契機,不知道為什麼,大閨女跟開竅了一樣,提前把他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他雖然木訥,卻也不想讓老婆孩子再受苦,順勢而為,終於分了家。
大閨女,和從前不一樣了,太不一樣了。
行為習慣,說話的方式……
當父母的,一定是認識自己的孩子的。
江大牛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招娣,離開了家裡。
“廢物。”
江招娣看著遠去的江大牛的背影,低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自己穿越過來就是公主、郡主、千金大小姐就好了。
怎麼就偏偏是村子裡的野丫頭了呢!“大姐……”
江盼娣出堂屋準備借針線給弟弟補衣服,恰好聽到了江招娣嘀咕的“廢物”兩個字。
喉嚨哽住了。
她記得,大姐從前明明很心疼爹孃幹活多。
平常會剩下她自己為數不多的吃的,分給弟弟妹妹,分給爹孃。
每天都會和他們說,爹孃有多辛苦。
江盼娣站在江招娣的身後,看著她在地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
家裡的每個人都能感覺出來大姐和從前不一樣了,都覺得可能和退婚的事情有關。
可是,退婚也會讓大姐會寫字麼?
江盼娣不認識地面上的是什麼字,什麼圖案,但能察覺出來,大姐在地上圖畫的很標準。
不是她和妹妹們那種毫無章法的塗抹。
江盼娣站了半天,江招娣也沒有搭理她,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江盼娣默默的從江招娣身旁路過,走出了家門。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大姐,那大姐又去了哪裡?
她還能找到大姐嗎?
她真的好想好想從前的大姐。
……
江招娣正在努力幫自己設計水粉圖紙,姬採言則去了里正家裡,又敲定了一下采花的事情。
順便給了里正銀子,買下了距離祠堂近的那座山。
里正先前已經去衙門跑了一趟,確定了姬採言一家可以買田買山,就把山賣給了姬採言。
一座山,七百多兩銀子。
輕鬆拿下。
不說往年收到的綾羅綢緞,皇爺爺每年給她的壓歲錢,都比這個多。
皇室被貶,再窮,身上的行頭也能隨便賣個幾千兩,倒是不突兀。
夜裡,姬採言把從集市上購買的東西收進空間裡,準備第二天帶著胖虎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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