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拜玲耶也放出了更多的資訊:“這塊表,就是洋館主人聽聞可以讓時光倒流,費勁千辛萬苦特意找來的,她想把她的愛人恢復到最健康的那個階段。”
溫涼側頭看向管家,問道:“管家,故事是我們說的這樣嗎?”
管家演員含笑聳聳肩,給出一個非常含糊的答案:
“是也不是。”
羅雀迷糊了:“啥意思啊?”
溫涼解釋道:“就是可以這麼說,但不夠完全。”
“看來大家還有隱瞞啊~”
拜玲耶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故事推測到目前這個階段,顯然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其實故事挺明朗的,我有一個推測……”
賀天然雙手手肘抵在桌上,雙掌來回搓了搓:“就是……館主的愛人,其實沒有病,純粹是館主的愛過於……過於強烈了,因為你們想啊,如果你的愛人,對你日常的穿著打扮都規定到了毫釐之間,這還只是我們知道的一小部分細節,如果把這種佔有慾的細節放之到日常的其他行為之中,日復一日,那麼這種強烈的愛,是否就屬於,病態的範疇了?”
舉一反三,羅雀他們那組也反應了過來,這位諧星難得是腦筋急轉:
“所以說……館主愛人是想逃離這種病態般的愛,想要逃離這裡,但館主認為自己愛人是病了,所以將他拘禁在了倉庫裡,而且為了讓愛人重新回到他曾愛自己的狀態,館主就找來了那枚可以讓時間流轉的懷錶?”
“啪~”
賀天然打了個響指,眾人再次望向站在中間的管家,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他舉起雙手鼓勵式地拍了三下。
“結果正確,值得鼓勵,但這不是來到這裡的目的。”
隋初朗道:“什麼意思?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找我們自身記憶的嗎?館主的遭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管家禮節性對他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正如你所言,大家不妨多想想自身,如果結果還是這麼一個結果,那麼過程無論重來多少次,都變得沒了意義。”
如果結果註定,過程重來多少次都沒了意義……
賀天然琢磨著這句話,如果要從他們自身找問題的話……
莫非是他們經歷的教室事件,就是館主與她愛人的過往麼?但嘉賓有六個人,如果都是自身記憶的話,人數也對不上啊……
賀天然又想了想方才大家給出的資訊,管家證實了自己所給出的推測,結果是對的,但大家得到的資訊,卻多是表達館主對自己的愛人如何如何好……
忽然之間,男人腦中靈光一閃,他朝著桌子對面的拜玲耶問道:“月亮,你的技能是什麼來著?”
“我告訴你的呀,你的是什麼呀,老同學?”
拜玲耶似乎也想到了,兩人相互試探著。
女人說過,她的技能是一旦締結了共生關係,就會預設對方就在身邊,這無疑是一個可以單獨行動的神技,名字叫作「拯救」。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賀天然覺得她沒說實話,這技能的名字雖然叫作「拯救」,但在知道洋館主人的事蹟後,這技能的描述,怎麼聽,都好像是要強制自己的搭檔留在自己身邊一樣,這跟把愛人拘禁在倉庫,強迫他日常所作所為都跟隨自己的心意……
這不就是「強制」一個人麼?而自己的技能也很蹊蹺,名叫「謊言」……
這跟館主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愛人好的一種自我麻痺,自我病態如出一轍麼?
所以,一條無比離奇,但又無比清晰的邏輯鏈開始在賀天然眼前浮現……
在座的六個人,可能都是這棟洋館的主人與她的愛人,而他們的技能,都是根據原有人物的性格,所分離出來的……
那,現場在座的他們算什麼?是……
館主分裂出來的……
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