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同學,說吧,你是從哪裡得到了我的字?坦白從寬,說不定我就不計較了。”
蘇誠面色很冷:“葉南枝,廖先生都確認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坦白從寬?”葉南枝黑瞳幽幽:“既沒有第三方鑑定,又沒有實質的證據,只一句‘廖先生確認了’,就可以給我定罪?”
周圍安靜下來。
廖海終於用正眼看她。
就是這個葉南枝,一次次打擾他的好事,先是拜師宴,再是見老師,全都被葉南枝攪黃了。
新仇舊恨疊加,這回又惹到他頭上來,真是自找死路。
廖海臉色猛地一沉:“有膽子作弊,沒膽子承認?還問我憑什麼給你定罪?就憑我是寫出《鶴銜帖》的人!而你只是一個學生!”
“一個學生,在書法方面,能有媲美我的功底,可能嗎?”
除了作弊,還有其他選項?
這就是證據!
雖然《鶴銜帖》也不是他寫的,但原作者都不計較,他拿來用用怎麼了?他這身份可以用,但葉南枝一個學生,也妄圖出人頭地,簡直是做夢!
“而我只是一個學生?”葉南枝挑眉,語氣囂張:“原來太優秀也是一種罪,是我的錯。”
眾人:“……”
葉南枝是不是瘋了,她怎麼敢的!
“你!!”廖海冷笑:“好,既然你非要較真,那我就和你較真!”
“整個書法界誰不知道,《鶴銜帖》是我五年前一舉成名的作品!這些年來無數人臨摹,連筆鋒走勢都模仿不像,你倒是說說,你一個學生憑什麼寫出一模一樣的字!”
憑什麼寫出一模一樣的字?
這話就問到點子上了。
也是葉南枝在這裡陪廖海浪費時間的原因。
葉南枝歪歪頭,笑容更深:“廖先生確定……《鶴銜帖》是你的嗎?”
周圍倏然安靜下來,廖海神色一僵,提高嗓音:“笑話!不是我還能是誰!”
葉南枝不疾不徐:“《鶴銜貼》是誕生於什麼意境下?用的什麼墨?是松煙墨還是漆煙墨?又用的什麼筆?是北尾狼毫還是石獾毫?”
“廖先生,可以告訴我嗎?”
廖海面色漆黑,眼角肌肉抽搐了兩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懶得和你一個學生多說!”
“是懶得,還是不知道?”葉南枝含笑。
廖海強裝鎮定:“呵呵,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你以為你是誰!”
“嗯,我當然知道。”
葉南枝淡定自若點頭:“因為《鶴銜帖》就是我的作品呀,廖先生。”
她注視著廖海的眼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所以,你說我是誰?”
……
……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葉南枝說什麼……她說她才是《鶴銜帖》是原作者?
她瘋了?她腦子出問題了?
人人都知道《鶴銜貼》是廖先生的成名作,葉南枝發癲也該有個限度吧!
廖海卻彷彿想到什麼似的,臉色刷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