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漲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眼裡滿是驚怒,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敢動手?”他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
“找死!”
他身後的大漢也個個滿臉怒容,似乎馬上就要拔槍。
我身後的阿嬌忽然往前半步。
一股磅礴的屍氣瞬間瀰漫開來,像寒流突襲,客廳裡的溫度驟降,頂燈的鎢絲“滋啦”一聲燒斷,玻璃罩炸開,碎片濺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阿嬌緩緩摘下面具,露出那張跨越五千年的絕美容顏——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肌膚白得像長白山的初雪,卻透著玉石般的瑩潤。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窖裡的寒刃:“再吵,拔了你們的舌頭。”
劉家眾人嚇得臉色慘白,剛才還囂張的劉虎腿一軟,竟直接癱坐在地上,褲襠溼了一片,散發出淡淡的騷味;劉阿寶也嚇得一動不敢動。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女人身上的氣息比政府軍的坦克還要恐怖,彷彿只要她動動手指,自己就會像剛才的燈泡一樣,瞬間變成碎片。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我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輕響,“舊礦脈的股份,一分沒有。但最近我又找到了兩條新礦脈,其中一條的質量非常高,儲量也非常大。可以給你們一成,條件是解決軍隊的問題,擺平白家,再派五百個礦工過來,工錢從礦脈收益里扣。”
“一成?你打發叫花子呢!”劉阿寶滿臉怒容,眼睛裡的兇光幾乎要溢位來。
“想要更多的股份當然可以,”我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目光冷冷地掃過他身後的高手,“但你也要拿出一點實力來。難道你們劉家連個池水境的修士都沒有了?就幾個桶水境、盆水境?”
“誰說我們劉家沒高手了?”劉阿寶額頭冒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撐著嘴硬,“只是他們出去有事兒,沒在家而已。”
他哪敢說實情——前段時間聯合白家設陷阱對付那個冒充劉龍的神秘人,結果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劉家的人死光了,損失了四個池水境高手,桶水境也死掉了七個;白家也同樣損失這麼多,但剩個白芸芸,現在老老實實地給神秘人開礦。
那傢伙就是個凶神,實力深不可測,他連提都不敢再提,生怕引火燒身。
“嘿嘿嘿,你可能想不到,那個劉龍就是我吧?”
我在心中冷笑。
如今的劉家,實力大減,自保都難,還想打我的礦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