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杉宗雪嘗試著檢索了黑澤神社。
果然,如黑澤女士所說,黑澤神社自從失去了巫女傳承之後就開始衰落,雖說黑澤女士捐錢重修了整個神社,但那也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時至今日,在整體城市化和鄉下空心化的背景下,群馬整個縣都沒有多少人口,黑澤神社自然已經荒廢,連帶著附近的村落都沒有幾個人居住了。
很好,上杉宗雪心中點頭,整個村落都荒廢就意味著附近極少有人活動,附近極少有人活動就意味著危險性大大地增加,危險性大大地增加就意味著上杉宗雪敢自己一個人去就是純白給。
他本人腦補了一下過程。
野生的裡世界魔物跳起來!決定就是你了,普通法醫上杉宗雪君!
上杉宗雪,快使用【變硬】!魔物使用了野蠻衝撞。
啪,效果不一般。
上杉宗雪倒下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下輩子再見。
那麼,有什麼可以幫到我的呢?
上杉宗雪接著搜尋了一下,有哪些防身器械是合法的。
日本的禁槍程度對比前世的天朝來說沒有那麼那麼嚴格,但也僅僅是沒有天朝那麼嚴格而已,如果說天朝的禁槍尺度是100,米帝是0,那麼日本的禁槍水平就是90,即只有花大錢出大力一定要弄,不計代價才能勉強可以搞得到普通手槍或者模擬槍械元件自行拼接的,比如說霰彈槍之類的。
曾經日本在八九十年代之前還允許獵戶持有獵槍,但是在00年之後,獵槍證就不再發放而且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試圖回收所有的獵槍證,時至今日,想要搞到槍械的難度非常之大了。
而且,根據古漢文老檔來看,警察持有的普通五發左輪或者sig對裡世界生物效果不夠。
所以上杉宗雪果斷忽略了槍械,將目光轉向冷兵器。
首先就排除武士刀這種華而不實的玩意,日本武士刀能夠全世界聞名,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它很好看很cool很有文化價值,而不是這玩意實戰中真的很強,實際上這類長刃武器實戰不厲害,比如說天朝歷史也是漢朝開始劍就逐漸只作為禮儀武器使用,唐朝後期甚至連刀都開始邊緣化,主武器突出一個槍矛萬用。
武士刀最棒的用處是切肉,鎮壓農民足輕這種無甲炮灰專精,實際上只要砍到骨頭就大機率崩刃,小機率直接折斷,在古代日本那種人均無甲的時代是殺人利器,等到著甲率上來了就不夠看了。
可以合理配備的武器上杉宗雪看了幾種,分別是短刀、戒棍、指虎、防狼噴霧……上杉宗雪一個個看下去。
撬棍……沒用。
銅頭皮帶……沒用。
趕豬用電棍……帥,但也沒用。
最後看來看去,上杉宗雪發現最有用的道具居然是除草用電鋸,可以合法持有,大規模殺傷力足,還極有震懾力。
神經,搞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算了。
他再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外部援助上,可以合法持有重火力武器,並且自己能接觸到,尋求幫助的合法組織是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警視廳。
但是自己是超自然能力持有者的內幕必須隱藏,所以需求外部幫助暫時也不可能。
果然,最終自己能做的還是尋求更多的法相、更多的化身技和更多的魄,提升自己本身的力量為上。
至於警視廳那邊也一定要搞好關係,雖然不可以暴露自己,但如果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或者自己可以憑藉警視廳的關係參與各種遺蹟的發掘和超自然現象的調查,或者……警視廳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想好了之後,上杉宗雪刪除了所有的瀏覽痕跡,關掉了電腦,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了解剖大全上,作為法醫病理科的正式醫生,上杉宗雪一不上課,二不看診,三幾乎不參與科研和論文撰寫,他最大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驗屍和解剖,其中驗屍他有超自然能力可以作弊,解剖這一項技術是他最大的短板。
由死窺生,兩世為人,上杉宗雪對這份工作有了新的感悟。
無論事實真相多麼殘酷,無論屍體多麼慘不忍睹,上杉宗雪認為自己都應該見證和講述死者留下的一切,生命來之不易,只有感受到悲傷,才能感受到喜悅,法醫的工作便是傾聽亡者之聲,而上杉宗雪的使命,便是將事情說清楚。
不知死,焉知生?下午的時間便匆匆而過,等到下午差不多四點多的時候,大河內教授突然敲響了法醫病理科的房門,老教授下課回來了。
“教授?”上杉宗雪立即起身。
“上杉君,有一個女警找你,人就在門口。”大河內教授語氣中略帶點奇怪,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女警?”上杉宗雪起身。
剛一開門,就看到一雙包裹在女式西裝長褲下的美腿,儘管長褲長得蓋住了腳踝,但老練的上杉宗雪還是判斷出了這雙一米大長腿的完美腿型,順著朝上一看,女式西服擋得住風光,卻擋不住傲然的山川,夏季小西裝掩蓋不住女人小腹上的肌肉線條,自然也掩蓋不住起伏頗大的挺翹之處。
這規模,果然一看就不是日本人!高挑與凹凸有致兼備的模特大美人正一臉冰冷地看著眼神不太禮貌的上杉宗雪,她深刻的異域混血風情容貌兼具伊比利亞半島的陽光和向日葵的熱辣,卻要強行做出孤傲和淡漠的神色,真是可惜了。
她的特徵太明顯了,上杉宗雪不可能認不出她。
“池田小姐?!”
“嗨咿~”池田繪玲奈輕輕地應了一聲,她依然對上杉宗雪的直視感到十分不悅,但她也發現上杉宗雪這次好像也是從足部開始看起然後再朝上的,這可能是這個男人看人的習慣,而不是故意看她那裡的。
渾圓豐腴的雙腿立得筆直,有些不自然地摩挲了幾下,警署讓她孤身一人來不熟悉的地方找人,池田繪玲奈心裡還是有點意見的,可真正見到上杉宗雪,她還是感覺到一點熟悉感驅散了陌生的尷尬,心裡的不悅也少了些。
這可能只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但找到了這個藉口,池田繪玲奈覺得好受一點了。
“您好,上杉宗雪先生,我是大塚署的池田繪玲奈。”池田繪玲奈強忍住自己的不悅,很有禮貌地鞠躬問好:“請問,有時間麼?”
“啊?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麼?我還以為你在和田中老……警部補一起調查呢!”上杉宗雪是真的很驚訝,他不明白為什麼池田居然會找上門來。
“關於這件事……這個。”池田從包包裡取出了一份報告,正是上杉宗雪寫的驗屍報告,池田胡亂地翻到打折的那一頁,指著報告上的一句話“根據山田女士的過往經歷和受教育程度,傾向於認為其作案手法有他人指導”。
“這是你寫的對吧?”池田冷冰冰地說道。
上杉宗雪神色怪異,他攤開雙手,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科室門牌:“這裡是東京醫科齒科大學附屬醫院,我是這裡的正編法醫,池田小姐,這裡是走廊,涉及案件內情,我們能換個地方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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