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問你們這三週時間,查出什麼東西了?”“連續爆發兩個案件本廳什麼都沒說,我就請問在座的各位!”
“你們千葉縣是怎麼做到,在全面戒嚴的情況下,又讓兇手來到東京都犯案的?”
“要不是你們無能,今天會有這個聯合特別搜查會議麼?”
“為什麼我要大半夜被從床上叫起來加班啊?為什麼我要凌晨起來驗屍,給你們做這些該死的報告?”
“如果你們覺得我錯了,那我請問,你們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地方代表聞言一窒,一個個漲得面色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警視廳本部的刑事精英們卻在偷笑。
地方分部的廢物程度,本廳的精英自然是懂的,實際上除了大阪府名古屋那邊還有些精英警察以外,全日本的地方分局大多是廢物扎堆。
只是上杉這傢伙,嘴也太毒了一點,這不是把實話擺到檯面上,強行上秤麼?這麼說很傷人臉面的啊!
見臺下沒有什麼反對之聲了,上杉宗雪終於開始描述自己對這個案子的判斷,結合了驗屍,最後他拿著三塊分別對應了被害人身高的硬紙板,讓美波大小姐拿陶瓷刀捅。
具體的判斷前文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重複。
果然,說完之後,原本群情激奮而且堅決反對的諸多刑警們都面露疑惑之色。
雖然這個兇手的畫像還是那麼離譜(未成年的大量殺人處理屍體反偵察經驗女性),但是如果犯案的真的是未成年女學生,那很多問題就說得通了。
比如說,兇手是怎麼在戒嚴情況下出來作案的——女學生天生就不會被列入懷疑物件中。
比如說,為什麼公安和千葉縣警察本部都搞人海戰術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可疑人物——放學路過的學生已經被他們提前排除出了懷疑物件。
比如說,為什麼三個被害人都在沒有像樣反抗的情況下被殺——別說成年男性,就算是未成年男性中學生都會引起小學生本能的警惕,但是未成年女性卻幾乎不會被孩童提防,尤其是身上穿著制服。
上杉宗雪的離奇判斷在一些問題上令在場的刑事警察們茅塞頓開。
但旋即,他們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只透過驗屍,就能構想出了一個這麼離奇的犯罪畫像的?臺下的無數警察的年齡都可以當上杉宗雪的父親了,看著在臺上態度強硬,侃侃而談的傳奇新人法醫,許多人心中嘆息。
這孩子,真是不討人喜歡啊。
但好像,也不太恨得起來。
“總之,在目前案件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我們應該適當調整思路,不妨先按照上杉顧問的想法調查,他也沒有一定確認就是未成年女性犯案,這也有可能是一起團伙作案或者是指導作案。”
美波大小姐出來發言了:“海內外都在關注這起案件,日本警察的榮譽不容挑釁,拜託諸位了!”
臺下的抗拒心理進一步減輕了。
昨天一二三組搜查到早上,回來都沒有什麼收穫,這樣看,聽一下上杉顧問的判斷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到時候我們照著做了沒有成果,也不怪我們了嘛。
那就試試看看吧!“好!”毛利部長終於開口了。
“一組,你們帶著人去千葉,根據上杉顧問的推論,你們去尋找近一段時間,是否有類似的恐怖事件,未遂的、奇怪的“彩排”,都收集起來。”
“是!”
“二組,你們現在去千葉縣,調查學校裡的學生,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亦或者是存在大量缺課、有精神疾病和暴力傾向的學生。”
“明白。”
“三組,你們重新調查千葉縣到東京都案發前的新幹線、地鐵等通勤名單,看有沒有新發現。”
“瞭解!”
“剩下的所有人,一起看錄影!”
就這樣,整個聯合特別搜查本部調整了搜查方向後,再次全力全開。
同時,時間也在流逝著。
週二當天,恐慌進一步蔓延,nhk和五大電視臺同時報道了連環殺人案,這次輪到東京都了,江戶川區小學和幼兒園全部停課一週,之後再考慮是否要強制家長接送,千葉縣通往東京都的新幹線地鐵強化安保措施。
案件沒有破。
週三,內閣新聞釋出會上,內閣官房長小野田公秋出席釋出會,表示會竭盡所能破獲此案,警察廳長官金子澤郎和警視總監渡邊英二在鏡頭前鞠躬道歉,宣佈會不計一切代價解決連環殺人案,還國民一個朗朗乾坤。
警視廳對外正式宣佈,將不考慮罪犯之前的畫像特徵,改為全面偵查。
案件還是沒有破。
週四,地方自治組織和各大協會的民意代表向官方提出了嚴正抗議,尤其是第三案的死者家屬,他公然帶著一包牛糞來到葛西警察署潑在警察署的大門上,對此警方只能忍氣吞聲,好言相勸,才讓家屬勉強回去。
這個新聞成了當天的頭條,整個聯合特搜本部都面臨巨大的壓力,門口永遠有幾十個記者在等著訊息,七八輛新聞車晝夜不停。
警察廳甚至派人來詢問,是否需要進一步調動全國各處的警力予以支援。
國家公安委員會現任委員長東光太郎表示密切關注此事,必要時會責成其他省部給予幫助。
不過,也正是在週四的這一天,案件取得了重大突破。
經過上百臺顯示器對案發之前時間段到案發時間段一個多月的監控錄影詳細地調查,聯合特別搜查本部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情況。
同時,千葉縣那邊的調查也有重要訊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