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
秦銘和隊友回到了倫敦,準備兩天後的英超聯賽。
科爾尼訓練基地。
秦銘結束了拉伸和按摩,剛來到球場準備散步,就看到n的大腦袋。
“嘬嘬嘬!”
世界上沒有小狗能拒絕這個。
n搖頭晃腦地跑了過來,在秦銘的腳邊來回轉悠,大尾巴也不停亂甩。
“帶你溜一圈去。”
秦銘拍了拍n的腦袋,漫步在燦爛的陽光下。
這一幕讓他感到了久違的平靜。
一場場比賽過後,他也會感到疲憊,不單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有時候也會提不起來勁。
因此一張一弛很有必要。
“n,聽說昨天你騷擾湯姆大叔的邊牧,結果被人家拽著牽引繩,繞在了基地門口的樹上?”
秦銘隨口說道。
n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反正“汪汪”兩聲當回應。
“要我說你就別太純情了,人家明顯看不上你,除了跑得快外,每天傻乎乎的。”
秦銘說完小腿就被n的尾巴抽了下。
你還別說,真挺疼的。
“行行行,不說你了,你覺得我們能拿聯賽冠軍嗎?能你就叫三聲,不能就叫兩聲。”
秦銘走著走著有點累,還被太陽曬的乏力,就躺在場邊的板凳上。
n則安靜地趴在旁邊。
等到它看到沃爾科特,才興奮地衝了過去。
它喜歡這個能跟自己飆速的人。
可惜,在球員訓練的時候,它都被關在籠子裡。
不然高速相撞的結果可是很恐怖的。
嗡嗡嗡!口袋裡的手機在蜂鳴震動,秦銘拿出一看是佩裡西奇。
“伊萬,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都在曼徹斯特,晚上要一起聚餐啊!”
“記得呢!不是晚上八點嗎,我現在就趕過去!”
“.”
三個小時後的曼徹斯特。
秦銘推開包廂的大門,看到了許多熟悉面孔。
“伊萬、凱文.好久不見了。”
他跟幾人擁抱。
“好久不見。”
佩裡西奇等人笑道。
多斯特更是揉了揉光頭,讓秦銘想起上個賽季,荷蘭中鋒的搶點畫面。
“今年在德甲怎麼樣?”
等到菜上桌後,眾人開啟話匣。
“聖誕節後出了點問題,被拜仁他們拉開分差,應該.”
佩裡西奇說著就有點鬱悶。
上賽季他們雙冠王。
本賽季大機率要四大皆空了。
“歐冠能進八強已經創造歷史。”
秦銘安慰道。
“嘿!你可不知道昨天的比賽,凱文到底有多麼來勁!”
貝納利奧揉著手腕。
“凱文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一隊都能被罵,更別說是對手了。”
秦銘朝德布勞內挑了挑眉。
“秦,要是換成是你,恐怕踢的更狠。”
德布勞內現在也學會了開玩笑。
也是跟老隊友的融洽氛圍,讓他放下了心裡的戒備。
“那確實,我應該能戴帽,就像以前那樣。”秦銘假裝給自己戴了頂帽子。
“哈哈!秦你還是那麼有趣,跟以前沒有區別!”
一個小玩笑拉近了眾人的距離。
在足球界,離別再正常不過,可保持友誼關係,卻沒有那麼容易。
任何關係都是需要維護的。
況且,隨著一個人地位不斷提升,他會進入到新的圈子,忘記曾經的朋友,也是很常見的事。
只不過秦銘很珍惜這段友誼。
為什麼?因為他穿越過來後,跟佩裡西奇、貝納利奧、多斯特等人,共同創造了美好的記憶。
他不想忘掉這些。
而每當跟這些朋友聊天、相見,不知不覺就勾起回憶。
就像是一瓶老酒,越喝越有味道。
“你們還記得愛爾蘭酒吧嗎?斯科特先生前段時間住院了,查出來是阿爾茨海默病我們去醫院探望他的時候,他都記不起來我們是誰。”
狼堡青訓出身的阿諾德對此頗有感慨。
“你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嗎?”佩裡西奇賣了個關子。
“什麼?”
秦銘還真不知道這個訊息。
“他說“新的《未成年人保護法》已經頒佈並實施,嚴禁商家賣酒給18歲以下的未成年人”,當時我就知道他還記得你。”
佩裡西奇像喝酒一樣喝了杯水。
“等我有時間去看看他吧。”秦銘剛穿來時有些鬱悶,就想著喝幾杯啤酒,算緩解心裡的壓力。
他跟斯科特的故事就此開始。
後來,他知道斯科特是狼堡死忠,在狼堡創立那年出生,見證了狼堡的一切。
他是個罷過工的工人,是狼堡死忠組織領袖。
對了,他還是愛爾蘭酒吧老闆,在酒館裡掛了很多球衣,唯一一件放在休息室中的,是一件14-15賽季狼堡13號球衣。
那是狼堡踢沙爾克04那場的落場版。
秦銘還在上面簽了名。
現在想想還挺唏噓的。
上賽季還對狼堡歷史如數家珍的斯科特先生,如今卻患上了無法治癒的阿爾茲海默症。
未來他將逐漸忘掉自己最愛的畫面。
這對於一個球迷來說,是件非常殘忍的事。
德布勞內也是有點悲傷,他被秦銘帶去過那家酒吧,即便跟斯科特關係一般。
“好了,別說這些事情了,我兒子洛倫佐出生,你們準備了什麼禮物?”
佩裡西奇轉移話題。
“我記得清清楚楚,英聯杯半決賽,我們踢熱刺,我進球后做了搖籃舞的慶祝動作。”
秦銘還模仿了一遍。
“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