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
縱觀整個長江流域,自古爭雄江東者,有三座城絕對不可忽視,下游的南京,中游的九江,上游的武漢。
不過元末這時候,名字還都不是這個,南京現在叫建康,九江現在叫江州,武漢還不存在這個概念。
武漢的前身武昌是元朝才發展起來的商業重鎮,明朝又發展起來了漢口,到了清朝這兩座城市才融合出武漢的概念。
這三座城池分別對應三塊地理區域,南京對應浙江,九江對應江西,武昌對應湖廣。
而安慶,就處在九江和南京中間。
安慶古稱皖城,是安徽的簡稱由來,宋朝才改成的安慶。
從長江順流而下,出九江後,就會發現一個雄關索要的地形,安慶西接大別山山系,東接黃山山系,屬於兩山夾一江的態勢,誰拿了這裡,誰就能在長江流域的競爭中掌握主動權。
說白了,只要拿下安慶,陳友諒就別想打到南京城下。
這是放眼整個長江來說的,如果縮小視野,只看江西的話,那安慶又是開啟江西的鑰匙。
江西省三面環山,就像是個瓶子,北面的瓶口處就是長江岸邊的九江。
這樣的地形,從東西南三個方向都不好進攻,只有從九江瓶口處走水路進攻,才是最方便的。
而安慶就在九江的身後,九江如果是江西的北大門,那安慶就是門口的保安。
你也可以不管門口的保安,直接去大門撬鎖,但身後的保安肯定會用棍子掄死你,所以打江西,必先打九江,打九江必先打安慶。
先把保安錘死,再去撬大門,把門撬開,整個江西就是你的了。
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當然是越早拿下越好,但魯錦現在兵力太少,能把廬州附近的好地都佔完就已經是現在的極限了。
魯錦想著將來的發展方向,一低頭,又看見跪在那的李雋,看了他一眼,頓時問道。
“誒,伱的大帥如今腦袋都擺在這了,你如今被我生擒,有何打算?”
李雋頓時期期艾艾道,“魯帥先敗左君弼,再敗朱亮祖,如今連康茂才也死於魯帥之手,此乃天數也,非戰之罪,若明公今日不殺我,我定結草銜環以報明公之恩。”
魯錦滿意地點點頭,評價道,“還算誠懇,既然你願歸降,那我就先放你一馬,今後看你表現,可不要讓我後悔今日沒有殺你!“起來吧,楊換,給他鬆綁。”
“是。”
待楊換給他解開繩子,李雋頓時又噗通跪在地上,給魯錦磕頭道,“明公饒命之恩,沒齒難忘,今後定然為明公結草銜環,牽馬執凳,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以報明公活命之恩。”
“嗯,不用嘴上說的好聽。”魯錦又點點頭。
“我這人只看你實際表現,看到今天追擊後軍的葉升了嗎?還有從正面進攻你的殷從道,他們曾經都是左君弼的部將,自從跟了我,忠心耿耿,勇於效命,不論什麼差事,從不推諉拒絕。
“只要幹得好了,你不光沒事,還能高升,我非小肚雞腸之人,希望你也不要忘恩負義,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是,多謝明公提點,某定銘記在心。”李雋聞言又磕了個頭說道。
“行了,起來吧,去下面的俘虜裡挑選850人的青壯,編為一營,準備聽用,暫時先讓你當個千戶營長,以後升遷全憑戰功。”魯錦指了指城下的俘虜說道。
“是。”
李雋這個戰兵營,魯錦已經有了想法,之前他跟張溫演苦肉計,演死了趙普勝,當時就答應他到時候官復原職的,現在急需擴軍,正是恢復他職位的好時機。
正巧這時朱壽和張溫也都回來了,魯錦立刻讓侍衛將兩人叫來,對他們安排道。
“張溫,朱壽,此戰你們倆出力不小,以前你們為我親兵,打下廬州之前的三戰,你們也出力甚少,直接提拔你們倆當團指揮使,巢湖老將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多少是有點不服的。
“可今天這仗打完就不一樣了,你們不僅是我的親兵,也是很能打的嘛,率先擊破康茂才大陣右翼,這樣的事情又有幾人能做到?”
“嘿嘿,還是大帥指揮有方,不然哪裡有我二人的現在。”張溫當即謙虛道,他現在是魯錦的大舅子了,就算只是個千戶營長,又有誰敢小看他。
朱壽也說道,“還是魯大哥這輴車接敵近戰的法子好,不然他那大陣還真不好破。”
魯錦見兩人還是那副熟絡的老樣子,頓時欣慰地點點頭,這才繼續說道。
“你們倆這次有大功,當賞,朱壽還沒娶媳婦,等這次回去,我找人幫你介紹個媳婦怎麼樣?”
“啊?這”朱壽無語了,介紹老婆也算獎賞嗎?魯錦又看向張溫,“之前說只要立了功就給你官復原職,正好這次我們的地盤又大了,兵力緊張,還是要繼續擴軍。
“張溫,你從一團脫離出來,升任新編第六團指揮使,把一團輔兵營的張良也調來給你當千戶,梁縣的秦昭、秦戎兄弟倆,他們那裡也有兩千多兵,我再把秦昭調給你。”
魯錦說著又指了指下面正在選兵的李雋,“這個李雋,康茂才的部將,現在歸降了我們,我讓他帶一個營交給你,好好盯著他,不過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
“是,多謝魯大哥。”張溫頓時高興道。
魯錦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新編第六團,大多都是新兵,或者不熟悉我們戰法的降兵,等組建完畢,先駐紮在梁縣好好訓練,順便拱衛廬州,暫時沒有你們的出兵計劃。”
“是。”張溫當即答應道。
魯錦又轉頭看向朱壽,“張溫離開之後,你一團缺出一個戰兵營,把秦戎調給你當補充。”
“好,俺沒問題。”朱壽也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魯錦就又多出一個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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