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洞壁滲出冷凝的水滴,落在淺淺的水窪中。
洞穴內的空間逐漸扭曲為漩渦,彷彿平靜的水面被一隻手攪動,無聲無息顯現一道黑色的身影。
與宇智波斑生前類似的黑色長髮,臉上卻戴著黑紋的橙色單眼面具,露出唯一一顆猩紅冰冷的寫輪眼。
“……”
宇智波帶土一進入洞穴就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頓時眼睛一凝看向面前,卻看到長門無法離身的行動輔助裝置空空如也。
裝置表面殘留著尚未乾涸的鮮紅血跡,他腳下的地面也被刺目的暗紅色浸染。
“怎麼回事?”
絕從地下探出上半身來,看到這一幕也愣了一下。
毫無疑問,長門應該是遇到麻煩了。
“啊啦啊啦!是‘斑大人’回來了嗎?”
就在帶土心生不安和驚怒的時候,一個輕快得與此時氛圍格格不入的聲音,從帶土的背後突兀響起傳入耳中。
聞言,宇智波帶土猛地轉過身,看到了從洞穴隧道的陰影中探出頭來的白絕阿飛。
依然是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位置一副單純無害的做派,但是卻讓宇智波帶土產生了一種莫名而強烈的違和感。
“阿飛!”
他沙啞低沉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冰冷刺骨到彷彿將血液凍結凝固:“長門在哪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絕在離開前不是讓阿飛守著長門嗎,為什麼長門不見了阿飛卻還在這裡?“啊嘞?長門?”
阿飛歪了一下那漩渦狀的腦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就當帶土不耐煩地踏出一步時,卻陡然聽到阿飛的聲音變化了。
“長門,不就站在你面前嗎?”
同樣冷漠的話語透過“阿飛”的軀體傳出。
旋即在宇智波帶土瞬間收縮的瞳孔注視下,那渦卷狀的頭顱如同蒼白色的花瓣綻放開。
那雙如同無底潭水般深邃的輪迴眼,與那顆萬花筒寫輪眼對視無比冷漠。
在那雙輪迴眼充滿壓迫感的注視下,宇智波帶土面具下的表情驟然僵滯。
“長門,是你……”他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你站起來了?”
“是啊,還是多虧了你。”
長門徹底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帶土和絕這才得以看到,他身後那些依然沒入體內的黑棒。
長門低下頭看了看這具能夠自由行走在土地上的身體,眼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冷漠抬起頭看向面前這所謂的“斑”。
“你對阿飛做了什麼?”宇智波帶土回過神來,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長門平靜道,“我和半藏打了一場受了傷,這個名叫阿飛的白絕幫了我,現在自願待在我的身上了。”
自願……
一旁的半身白絕抽了抽嘴角,心知長門這傢伙就是在胡扯。
以阿飛那閒不下來的跳脫性格,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成為工具,就這樣一直被長門穿在身上啊。
顯然是長門用了什麼方式,控制了阿飛讓其無法脫離。
“你……”
宇智波帶土顯然也猜到了,皺著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是還不等他說出,便被長門開口打斷。
“這白絕能夠讓我自由行走,以後執行計劃更加方便了。”
長門抬起手握了握,又看向宇智波帶土,微笑道:“作為曉組織真正的首領,區區一個白絕,想來你不會在意的對吧?”
區區一個白絕?阿飛可是具備重要能力的特殊個體,長門這該死的傢伙居然直接搶走了!帶土面具下的臉色驟然陰沉下去,但是卻說不出拒絕和反駁的話語。
因為他能夠看出長門眼中的寒意,猜到長門是對自己隱瞞白絕的能力而心生怒意,甚至是到了與自己撕破臉的邊緣。
帶土也確實不希望長門能夠獲得自由行走的能力,在他看來,長門作為這雙眼睛的容器只需要發揮工具的作用。
所以他沒有告訴長門白絕的真正價值,也沒有用白絕的軀體替換長門的廢腿。
但是現在,顯然不能如願了。
“當然,不會在意,只是一個白絕罷了。”
宇智波帶土強壓下心裡的憋屈,恢復了往日裡淡然平靜的做派,開口道:“只是我也沒想到,它能讓你站起來,恭喜你。”
聞言,長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腦海中不由回憶起那個‘影’的話語。如果是以前被矇蔽的長門,一定不會產生絲毫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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