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只想讓初始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玄域狂徒知道自己和純血生靈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何必在意那些螻蟻的口舌之爭?”另一個純血生靈勸阻。
“非口舌之爭,有人提到過我等,並且,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必須要給予相應的懲戒才行。”
聞言,旁邊純血生靈所化的中年人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命令便傳了下去,黃金獸僕從立刻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幾個純血幼崽就來到了虛神界中,它們被告知,去往初始之地,給玄域狂徒一點教訓,最好是當著所有生靈的面直接抹殺,彰顯純血族群之威。
“沒意思,聽說是一個人族,這個種族在搬血境孱弱的可怕,稍微一碰就有可能斃命。
當然,極個別人是例外。”一頭純血螭龍幼崽開口說道。
一旁的青鸞幼崽聞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黑髮披散,重瞳開天的恐怖身影。
那是兩個月前血池洗禮時石毅給它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印象,已經有一絲心理陰影了,哪怕太古神山明面上的說法是石毅已經困死在麒麟秘境中,這種陰影也揮之不去。
“那個人應該是人族中極其特殊的存在,幾十萬年也出不了一個,不可能人人都那麼逆天。”青鸞幼崽低語,平復自身有些悸動的心臟。
不是他畏懼人族,在純血生靈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這個說法,只是石毅力壓金雲騰,俯瞰太古神山所有幼崽,一個人近乎截斷血河的畫面太過震撼,讓它心生畏懼,導致它一聽到人族二字,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相關的畫面。
“血池洗禮結束以來,那個人族已經成為了我的心魔,很多次我都被噩夢所驚醒,正好這一次當著那些人族的面,將那所謂的最強搬血斬殺,說不定可以破除心魔,讓內心平靜下來。”第三個純血幼崽開口,它來自灰蛟一族,同樣見證了血池洗禮的慘案。
就在純血生靈朝著初始地邁步前行之時,石毅這邊又接連擊敗了十幾個上古世家的弟子,這一次,不再是離、昆、蒙、淵四族了,拓跋家族、風族、電族等,都有生靈下場。
結果毫無意外,十幾個天驕弟子都以失敗告終。
詭異的是,他們都是棋差一著,惜敗,有的人甚至還曾看到過勝利的希望,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這讓周圍圍觀的荒域修士連連跳腳,忍不住扼腕嘆息。
“真的就差一點點啊,又讓他僥倖贏了半招,可恨。”
“快了,他不休息,連戰這麼多場,神力估計快要見底了,再戰一會兒恐怕就會脫力,到時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呃,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
“管他什麼勝之不武,成王敗寇,趕緊把他打落神壇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荒域哪還有威名可言?”
……
說話間,又有挑戰者出現,自認為強過先前的挑戰者,可以擊敗石毅。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錯覺和幻想,是石毅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雷族,一個被電光環繞的幼小身影矗立在最前方,許多雷族人圍在她的身旁,眾星捧月,極其看重。
她正是雷族的掌上明珠,天賦異稟的雷族大小姐,年紀輕輕就打破了族中的多項記錄,揚名皇都,來求親者絡繹不絕。
此刻,有雷族長輩與之對話,討論石毅的實力。
“這位玄域來客不簡單啊,每一戰都能險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雷族長輩意有所指的說道。
實際上,一些老輩人物已經發現了端倪,大戰這麼多場,如果石毅真的只有表面上這點實力,在幾十個天驕的車輪戰之下,恐怕早就落敗了。
然而,石毅依舊堅挺,每一次都氣喘吁吁,一副消耗過大的模樣,但是每一次都能取得最終勝利,這太不正常了。
“祖爺爺說的對,這傢伙在藏拙,目的就是為了那些珍貴的太古遺種寶血。”雷族明珠傳音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少年無疑是一個可怕的人物,這些上場挑戰者可不是什麼弱者。”雷族長輩凝重的說道。
隨後,他打消了讓雷族明珠上場的想法,看不透石毅的深淺,貿然上場,只會吞敗果,儘管他對自家明珠的實力有信心。
不止雷族,其他族群的老輩生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猜測石毅是在藏拙,目的是故意吸收別人交那所謂的報名費,一次一罐寶血,代價不可謂不大。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挑戰石毅的生靈肉眼可見的銳減,尤其是先前損失慘重的幾個上古世家,已經回過味來了,有老輩人物盯住了石毅,目中露出冷酷之色。
鳥爺和精璧大爺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妙,拉仇恨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那些大勢力各個都是人精,老夫覺得,是時候跑路了,四十多罐太古遺種寶血,五塊符骨,今天的收穫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預期,足夠了。”鳥爺開口,忍不住皺眉。
精璧大爺贊同的點了點頭,有一個道理叫做見好就收。
於是,他們傳音石毅,將情況告知,建議他可以收手,棄盤跑路了。
然而,石毅卻不打算收手,目前弄到的這些資源分完賬後也不剩多少了,根本不夠,還差的遠。
“玄一小子,事情鬧的太大,可不好收場啊。”鳥爺好心勸誡。他感覺那些上古世家的強者眼睛都在噴火,人數越聚越多,顯然,是要有什麼大動作,尤其是和補天閣血海深仇的拓跋家族,一眨眼的功夫就聚集起了上百人,各個都不是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