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進廚房,就看見藥煨好了,他用木碗盛上,端了一碗藥進屋。
這藥不止能退燒,還有清熱利溼,止頭疼的作用,許知夏這會吃剛好。
他把藥放在許知夏面前,就這樣看著坐在凳子上絞頭髮的許知夏,心裡泛起一陣悸動。
嗯,老婆就是漂亮,該說自己眼光好。
黑直濃密的長髮,就這樣搭在肩上,把小臉襯得巴掌大。
一雙黑亮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眼尾自動往上挑,自帶幾分情意。
這麼漂亮的老婆還賢惠,處起事來有理有據,十里八村誰不說她一聲好。
要是不跟自己,她嫁到哪兒日子都不會太差。
偏偏自己不知道珍惜。
唉!
劉慶心軟成了棉花,看許知夏不動,把藥喂到了許知夏嘴邊。
“老婆,來,我餵你吃藥。”
“啪”許知夏的手拍在劉慶手腕上,一臉的警惕。
“突然這麼好,這藥裡不是放藥了,藥死我好另娶吧!”
說完狐疑地看著劉慶。
“沒,真的沒!”劉慶知道老婆沒這麼快接受自己的改變。
“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你高燒殘疾了,帶著女兒永遠離開了我,我失去了你們幾十年……”
“沒有你們的日子,我才知道你們多重要,老婆,我想你了……”
劉慶說著,就想去抱許知夏,被推開了。
“龜兒,還會說情話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過你想藥死我也行,我死了變成鬼來找你算賬。”
許知夏說著用眼睛挖了劉慶一眼,才把藥喝了下去。
“老婆,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劉慶見狀,端起碗,又進了廚房,再次整理揹簍裡的東西。
他把野菜和菌類拿出來,放在水裡浸泡好,就抽出一把生鏽的刀磨得光亮,剝皮殺雞。
野雞個頭不大,都在一到兩斤左右。
去掉毛皮內臟,還得到了六七斤淨肉。
劉慶做飯的手藝,前世可是專門練過的。
他把這些肉分成三份,一份熬湯,裡面放上雞樅菌,蒲公英等物。
一份起鍋熬油,爆炒野菜,內臟,野菌。
最後一份,乾脆做成香噴噴的花椒雞。
作料雖然沒有後來這麼齊全,但全是土生土長的野貨,自帶鮮香味,口感好得讓劉慶都仍不住偷吃好幾口。
飯做到一半,劉月圓就被香味吸引來了,站在門口安靜地盯著他。
劉慶用筷子從鍋裡,夾出一大塊野雞腿,放在碗裡,對著六月圓遞過去。
“月圓,來,吃!”
劉月圓猶豫了一下,一把搶過碗就跑了。
劉慶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做菜。
最後,他又拌了兩個野菜,炒了蛋。
幾十分鐘過後,七八個菜,被他端上了屋簷下的木桌上。
“老婆,女兒,吃飯了。”
放上碗筷,劉慶才對著屋子裡喊。
此時天已經大黑,他在鐵盆裡點上火把,用來照亮。
許知夏在屋子早就聞到香味了,聽到劉慶的喊聲,她有些疑惑。
“這龜兒,做什麼這麼香?”
她說著,牽著劉月圓的手,出了屋子。
腳步剛剛跨出門,兩母女的腳步同時頓住了,眼睛和嘴巴同時睜得大大的,一副吃驚的模樣。
飯桌上,擺滿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