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帝心性堅忍,不可小覷。”
“不若……”
幾道身影裡,有人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卻迎來另外幾人白眼。
“如此作為,就算能瞞天過海,你又將殿下當成了什麼?”
“弒君稱帝的亂臣賊子嗎?”
“哼,胡扯。”
開口之人,冷哼一聲:“天子自古以來都是兵強馬壯者當之,殿下擁兵百萬,天策和蒼雲更是當世強軍,那位置殿下如何就做不得?”
“亂臣賊子,誰是君誰是臣?誰人是賊?”
“待殿下君臨天下,自有大儒為殿下辯經,些許閒言碎語,何足道哉?”
“放屁,那是閒言碎語嗎?司馬家的教訓還不夠嗎?你想讓殿下也如司馬昭一樣被史官落筆,遭萬世唾棄?”
“他們敢?”
“為何不敢?那些文人怕死,可總有不怕死的。文人傲骨並非盡折,你敢用殿下的聲名來賭這個可能性嗎?”
“好了!”
朱縉振聽得頭疼,不得不站出來呵止。
“孤不在意身後名,但也沒有那個必要去擔這個不必要的罵名。你們皆是孤的心腹,有些事告訴你們倒也無妨。”
“孤今日見皇帝,氣運虛幻,搖搖欲墜,恐怕已不遠矣。”
此言一出,滿堂死寂。
剛剛還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幾人,皆露驚駭之色。
這樣的訊息,任誰聽到都難以平靜下來。
一個肅王府的幕僚智囊,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皇帝春秋鼎盛,怎麼會……”
自弘治一朝至今才不過短短十餘載,正德皇帝正式春秋鼎盛之時,且自身還有指玄境的宗師修為,雖然以自家殿下看來,其境界虛浮,乃是揠苗助長上去的。
但好歹也是實打實的指玄修為不是?怎會命不久矣呢?朱縉振轉動著茶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身上陰陽五氣失衡,難說是功法原因還是有人謀害,亦或是別的原因,但其身上氣運的確已不如五年前孤見他時那般固若金湯,而是搖搖欲墜。”
“若不阻止,最多一年,皇帝恐怕便會大行。”
至於是儒家,還是天命?
陰謀還是別的什麼。
朱縉振暫且不清楚,他是天人,目光所及,無有隱秘,卻也不是無所不知,涉及氣運之道,算是他的知識盲點,他也只能看穿其實,無法追溯其因。
眾人對朱縉振的話自然不會懷疑。
就連剛才吵的最兇的兩人,此時也對視一眼,齊齊頷首:“若如此,確實沒有必要髒了殿下的劍,汙了我們肅王府的名。”
“不過,既然已知皇帝……,那我等也該早做準備才是。”
“此事孤已有計較。”朱縉振點點頭,沒有看到朱厚照之前,他還拿捏不定綜武世界的歷史軌跡,會不會如他所知的那樣前行。
但當他看到朱厚照身上那搖搖欲墜的氣運,他便知道這位正德皇帝,恐怕也難逃天命。
肅王府不需要做什麼。
只需要等,待機而動即可。朱縉振臉上玩味的笑容更甚:“皇帝此前雖是醉酒之言,但他太小瞧天人手段了,孤會讓他說的話成真。也該讓那些蠹蟲清醒清醒,知道這天下究竟是誰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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