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凜有些驚喜喊道,但回過頭,就有些被嚇到了。
“抱歉,我現在的樣子有點難看。”
路燈下,一個男人拉了拉兜帽,似乎想要透過兜帽,來遮掩半邊難看的臉龐,那臉褶皺得像是老人,面板下面似乎還有著一些東西在裡面蠕動,看起來非常恐怖。
“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生病了,倒是你,不是已經和你母親去禪城家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冬木市這裡?”
“我……是來找朋友的。”
遠坂凜有些為難,但還是告知了這位對自己不錯的叔叔,自己這時候出現在冬木市這邊的原因。
“這裡很危險,你和你的朋友,得趕緊回去了。”
間桐雁夜看了布羅利一眼,把他誤認為遠坂凜要找的朋友,就對兩人說道。
晚七點左右,接到間桐雁夜電話的禪城葵,驅車趕到了冬木市這邊。
“凜,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突然跑回冬木市呢?”
在附近的公園裡,禪城葵趕到後,就有些生氣對女兒說。
“媽媽,我朋友失蹤了,我擔心對方遇害……”
遠坂凜小聲地解釋著。
“沒出事就好。”
禪城葵說著,就看向間桐雁夜。
“雁夜,是你保護了凜吧,謝謝你了。”
她說。
“還有布羅利,他也有保護我。”
遠坂凜補充了一句。
“嗯?”
禪城葵朝著女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小男孩。
“這是布羅利,他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
遠坂凜和母親介紹起布羅利來。
【魏武遺風】
布羅利在見到禪城葵後,腦子裡就浮現出這段莫名的資訊。
但他無法理解資訊的意思,很快就將之丟到腦後。
禪城葵禮貌地對男孩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她總不好指責一個孩子,讓自己女兒做出冒險之事吧。
顯然,她也有些誤會了,布羅利替那個叫做鈴音的女孩背了鍋。
“保護凜,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小孩子被忽視,大人間開始了對話。
“舔狗不得house。”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來的話。”
不過,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交流。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布羅利搖頭,卻指著那邊的間桐雁夜。
“但我知道他是舔狗。”
“所以,舔狗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
遠坂凜有些無語,再次肯定了布羅利,就是一個奇怪傢伙的事實。
這邊小孩子的交流結束,那邊大人們的交流則是激烈起來。
主要是因為間桐雁夜參加聖盃的事,禪城葵因此和他產生了爭執。
禪城葵實在無法理解曾經的青梅竹馬,為什麼突然要來參加要命的聖盃戰爭。
“我那還不是為了……”
間桐雁夜停下來,曾經滄海難為水,一些過去隱藏起來的感情,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只能說當初的自己,看錯了遠坂時臣那個人,不然肯定不會把眼前之人,交給對方的。
“你為了什麼,倒是說啊!”
在禪城葵不解的逼問下,間桐雁夜只能找了個藉口。
“我那是為了你女兒,為了不讓她變成我這副模樣。”
“什麼?”
“放心吧,間桐髒硯那個傢伙只是想要得到聖盃,只要我能拿到聖盃給他,櫻就會沒事,我會讓她回到你和凜的身邊的。”
禪城葵:“……”
她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不用擔心我,我的從者是最強的。”
見到禪城葵這副表情,間桐雁夜還以為對方是在擔心自己,立馬就說道。
“不,我只是想說,櫻那個孩子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禪城家別院裡,和我和凜一起住著。”
“什麼?”
“她從間桐家跑了出來,回到了遠坂家,又被時辰送到我這裡。”
間桐雁夜:“……”
櫻已經跑回家了,那他到底是為什麼才付出現在只剩下一個月不到壽命的慘重代價,來參加這場聖盃戰爭的?
間桐雁夜現在的表情,就和撲克牌裡最大的兩張牌有點相似,但他能怪面前的白月光青梅竹馬嗎,還是說他能怪那個會叫自己雁夜叔叔,笑得很恬靜的可愛女孩呢?都不能怪吧,那也就只能怪那個傢伙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遠坂時臣的錯!】
“這樣啊,那就好。”
怒火在心中燃燒,間桐雁夜勉強對禪城葵露出笑容,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一點遲疑。
他被刻印蟲侵蝕的身體,死亡的命運從決定參加聖盃儀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雖然現在為之努力的目標沒有了,但間桐雁夜卻找到了新的目標,他要在自身為數不多的生命裡,把遠坂時臣那個混蛋傢伙給狠狠踩下去。
間桐雁夜走了,但剛才與禪城葵的對話,卻讓布羅利知道了間桐櫻的訊息。
【原來是姐妹,嗯,都是好老婆,都給我吃的。】
布羅利這樣想著,遠坂凜就湊過來。
“我讓我媽媽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走吧,凜,回家了。”
禪城葵招呼女兒一聲。
“那麼,我們明天見。”
見識過男孩的厲害,遠坂凜倒是不懷疑對方能回家的話,揮手就跟布羅利道別。
在遠坂凜和其母親離開後,布羅利也提氣雙腳離地起飛,朝著藤村家的方向飛去。
那速度之快,就像餓極了的學生奔赴食堂那般,身周都出現了一圈圈的氣浪。
好在,夜幕已經降臨,就算有人聽見奇怪的響聲,也難以在暗下來的天空上,找到快速飛過去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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