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心中一動,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多謝!”林辰從懷中取出一些靈石和丹藥,分發給礦工們,“這些你們拿著,保重。”
礦工們感恩戴德。
林辰雖仍有許多疑問,但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絕無惡意,而且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或許正是此刻他們所需要的。
他看了看身旁的葉傾城,葉傾城也輕輕點頭,示意相信林辰的判斷。
伴隨著莫夜行恭敬的躬身引路,林辰與葉傾城的身影在眾礦工複雜而驚愕的目光中,如同一縷輕煙般,沒入了礦洞深處那條隱蔽至極的裂隙。
這條小徑崎嶇而狹窄,僅容一人透過,巖壁溼滑,散發著腐朽的腥臭。
然而,就在他們深入不足百丈之時,一股並非微弱,而是帶著強烈侵略性的能量波動轟然爆發!“嗡——!”刺耳的警報聲如同地獄深處傳來的厲鬼嘶吼,瞬間撕裂了礦洞內死寂的黑暗,迴盪在每一寸巖壁之間,震得碎石簌簌而落。
這並非普通的警報,而是天劍宗以特殊靈材鑄就的“警鐘”,一旦觸發,方圓數里之內,所有守衛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
“何方鼠輩,竟敢擅闖天劍宗禁地!”
一聲暴喝,如同滾雷般從前方炸響。
緊接著,礦洞兩側的數道隱蔽岔道中,猛然竄出三十餘名身披精鐵重甲的礦洞哨兵!
他們的甲冑漆黑如墨,上面銘刻著天劍宗特有的赤色劍紋,在昏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這些哨兵並非普通的先天境巔峰,而是經過特殊秘法淬鍊的“血狼衛”,每一個人都肌肉虯結,雙眼充血,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他們手中,盡是淬鍊了劇毒的符文長矛,矛尖幽藍,寒光凜冽,甫一出現,便呈扇形合圍,瞬間封鎖了林辰三人的所有退路。
為首的哨兵,一個臉龐上橫亙著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刀疤的壯漢。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狂吼一聲:“好膽!竟敢踏足宗門礦脈重地!說,你們何人?來這裡作甚?否則,今日,便讓你們血濺當場,化作礦渣,成為這礦洞的養分!”
林辰與葉傾城相視一眼。
對方人多勢眾,這裡是礦脈地區,得先儲存體力,找到出口為上。
莫夜行朝林辰二人使個眼色。跟著我走!
林辰與葉傾城身形微晃,故意朝著左側一個看似死衚衕的狹窄岔道,跟著莫夜行遁入。
那岔道內巖壁溼滑,怪石嶙峋。
“追!一個不留!”刀疤壯漢嗜血狂吼,帶著十餘名“血狼衛”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
當他們魚貫而入,身形被兩側巖壁限制,難以施展之時,莫夜行忽然動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騰空,穿梭於狹窄空間,指尖破空,一道道無形的勁力精準地擊中哨兵的關節與要害。
只聽得“咔嚓!咔嚓!”骨骼碎裂的悶響此起彼伏,血花在昏暗中迸濺。
十幾名哨兵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雙目圓睜,口鼻溢血,軟倒在地。
身體抽搐,卻發不出絲毫聲音,顯然是全身經脈被震斷,生機被徹底泯滅。
血腥味,瞬間瀰漫了這片狹窄的空間。
林辰和葉傾城瞪大了眼睛,這恐怖的戰力?
”莫兄難道是大宗師境?“林辰脫口而出!莫夜行看著林辰。道:
”大宗師境就是狗屁!狗屁不是!“
葉傾城也震撼的看著莫夜行。這人太強大了吧?
危機暫解,三人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深入。
然而,礦脈深處的守衛力量遠超想象。
當他們穿過一段更為開闊卻也更顯壓抑的通道時,一股更加磅礴,如同山嶽般沉重的威壓轟然降臨!
那不再是單純的氣息,而是帶著實質性的,足以絞碎一切的殺意,將空氣都凝固。
三道魁梧如鐵塔般的身影,從前方瀰漫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他們身披漆黑的玄鐵重甲,甲冑上刻畫著古老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幽光。
每一步踏出,都讓地面為之震顫,彷彿巨獸在行進。
他們,赫然是三位坐鎮此地的天劍宗宗師境守衛!
為首之人,是一個面容粗獷的中年男子,雙鬢斑白,但目光卻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劍,帶著久經殺伐的血腥與不屑。
他左臂上纏繞著一條猙獰的鐵鏈,右手中握著一柄厚重的斬馬刀,刀刃上血槽深陷,顯然飲過無數生靈之血。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聲音帶著金鐵摩擦的刺耳:“哼,哪裡來的雜碎,竟敢踏足天劍宗的‘血脈之源’?宗主有令,凡擅闖者,無論修為高低,皆要碎屍萬段,魂飛魄散!老夫‘血手’李罡,今日便讓你們知曉,何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