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眷屬？”
老沃爾一臉茫然地複述著這些陌生的音節。
很明顯，除了第二個選擇外，另外兩個選擇的意思，他都沒有聽懂。
這倒也不怪他，芙莉蓮世界本就不存在類似眷屬與眷族的生物，故而大陸通用語中也沒有與之相關的單詞。
林宇直接將漢字套過來用，他能聽明白那才有問題！
“很簡單。”
林宇神色平靜地解釋道：“所謂靈根，就是一種可以剔除魔力輻射的寶物，植入靈根的修仙者不受魔力輻射影響，壽命會隨著修行不斷延長。”
“目前為止，這條路已經在不少人身上得到了驗證。”
“不過他們情況比較特殊，身體從未接觸過魔力，故而與靈根十分匹配。”
“可你不同，你這一生都生活在魔力輻射之中，部分身體已經出現了結晶化的徵兆，一旦體內植入靈根，勢必會產生劇烈的反應。”
“用另一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叫伐毛洗髓，脫胎換骨。”
“但脫胎換骨總是免不了苦難與風險，靈根在淨化輻射的同時，也會改造你的身體，這一過程極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導致身體崩潰，令你瞬間暴斃而亡……”
老沃爾越聽，神色就變得越發凝重。
稍加思索，他突然單膝跪地，堅定道：“領主大人，您的意願，就是我的意志！”
“只要您一句話，就算是再大的風險，屬下也甘願承擔！”
林宇：“……”
這老傢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只是在解釋靈根的利弊而已，又不是非要選擇這條路。
林宇搖了搖頭道：“先別急著做決定，我還沒說完呢。”
“第二個選擇沒什麼好說的，隆隆巖和廣智廣謀你都見過，入了白澤萬靈圖，你以後便是與他們一樣的存在。”
隆隆巖大人？！
老沃爾瞪大了眼睛，瞬間將第一個選擇拋在腦後。
雖然第一個選擇聽上去比較自由，還能繼續追求真理，但老沃爾並非魔法使，作為落魄的騎士家族後裔，他畢生的追求，便是向某個人獻上自己的忠誠！如今，能像隆隆巖大人那樣侍奉林宇，未來說不定還能登上聖典封面。
如此榮光，還要啥腳踏車啊！
——就選這個了！
老沃爾連忙抬起頭，還沒開口，便聽到林宇繼續說道：“至於第三個選擇，是我最近才開發出來的，成為我的眷屬，便是我意志的延伸，身體與靈魂都將奉獻給你腳下的世界。”
“從此之後，我要你生，誰也動不了你一根毫毛，我要你死，誰也阻攔不了我的意志……”
林宇直視著單膝跪地的老沃爾，絲毫沒有遮掩地說道：“這就是眷屬，獨屬於我的附庸。”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老沃爾目光炯炯，毫不猶豫地低下頭顱，恭敬道：“領主大人，我選第三個！”
林宇神色平靜道：“想好了？”
老沃爾堅定點頭，內心之中沒有絲毫動搖，頂多是有點慶幸。
還好……還好他沒有衝動，跟聖典繫結，哪有跟領主大人繫結來得香啊！
雖然他對眷屬的定義還是有些不解，但有一句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成為眷屬，便是領主大人的意志延伸……
這跟神的使者有什麼區別？！
至於將一切都奉獻給神國，對於老沃爾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代價，分明是神明的寵愛與無上的榮耀啊！想到這裡，老沃爾的目光越發狂熱。
林宇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雖然他打心底裡希望老沃爾選擇第一條路，但沒辦法，人家志不在此。
林宇也不想強行讓這個狂熱信徒成為自己的實驗體，所以才會解釋得這麼清楚……
“既然如此……”
“那就將你的一切都奉獻給我吧！”
林宇神色平靜地望著老沃爾，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周圍的世界漸漸慢了下來。
直到某一個剎那，所有雜音悉數消失，洶湧的瀑布停止了流淌，濺起的水花凝固在空中，就連池水上泛起的七色漣漪也隨之定格。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某個至高無上的意志下停止了轉動。
老沃爾怔怔地望著眼前凝固定格的世界。
待回過神來，七色池邊的林宇已然消失。
老沃爾瞪大了眼睛，正欲呼喊出聲，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肉體，以一種難以言說的方式不斷向上飛去，直至掙脫了整個世界的束縛。
下一秒，他的意識飄到了一處宛若地獄般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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