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位護衛躍下馬車的一瞬間,原本寂靜的牛欄街突生異變。
宛若咆哮的呼嘯之聲自頭頂傳來,三名護衛瞬間警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巨大的石頭磨盤被人從巷子外扔了進來,攜著狂暴的勁風狠狠砸向馬車。
從石頭磨盤的體型來看,其重量至少在數千斤以上。
能將這樣的磨盤扔過院牆,還保持著這樣的速度,必是天生神力的橫練高手!
但即便如此,這三名護衛依舊沒有絲毫驚慌。
尤其是三人中身材最為高大,體型最為壯碩的刀疤臉護衛,不僅毫無畏懼,甚至還握緊拳頭,獰笑著轟向石頭磨盤。
“轟!”
只一瞬間,碩大的石頭磨盤轟然爆裂,化作無數碎石向著四周飛濺。
漫天石屑簌簌而下,刀疤臉護衛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抬起方才轟碎了磨盤的右手,拍了拍身上的石屑粉末,瞥著身邊兩位同僚道:“沒問題的話,這個就歸我了!”
“……”
兩位同僚對視一眼,左邊氣質沉穩的中年護衛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右邊抱著劍鞘的長髮青年則輕笑一聲,調侃道:“只要符兄願意,別說是這一個,就是包攬街上所有刺客,那也沒問題啊!”
“哼,又想偷懶,真不知道公子為何會看中你這麼個貨色……”
刀疤臉護衛輕哼一聲,旋即邁開腳步,朝著磨盤扔來的方向走去。
行走過程中,他的衣領與衣袖隱隱透出藍光,仔細一瞧,便會發現,那是他手臂與軀幹上繁複的花紋所綻放的光芒。
此人名叫符豪,天生體格驚人,力量強大,若是放在其他世界,至少也是個衝陣的猛將。
但可惜,這裡是存在輻射真氣的慶餘年,而符豪什麼都好,就是真氣方面天賦極差,無論他怎麼努力修煉,都始終被困在六品境界。
直到不久之前,範閒將他收為門客,以三車力法門打通他的任督二脈,搭配橫練秘法與增強肉體的魔法符文,強行將他的實力提高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
如今他的肉體堪稱刀槍不入,整體戰力雖比不得大宗師,至少也是九品上的程度!
就在符豪離開馬車範圍之時,兩側的院牆上突然冒出許多道黑影。
他們各個黑布蒙臉,張弓搭箭,對準了牛欄街上的馬車與那三名護衛。
“咻咻咻——”
剎那間,密密麻麻的箭雨破空襲來,叮叮噹噹地打在符豪身上。
符豪皺了皺眉,隨意抓住一根箭矢,反手一擲,瞬間射爆了一顆探出院牆的腦袋。
與此同時,馬車旁的另外兩人也動了起來。
青年劍客不復之前的懶散,手中利劍宛若閃電般出鞘,瞬間撕開了箭矢破空的氣流,揮灑出絢爛的漫天劍光。
“叮叮噹噹!”
只一瞬間,無數利箭被青年劍客手中的利劍磕飛。
看似輕柔的劍風掠過箭桿,卻輕易地將其撕碎,碎成木屑漫天飄揚。
旁邊的中年護衛眼神一冷,右手搭上刀柄,猛地踏步向前,橫向揮斬。
“鏘——”
伴隨著刀身的輕鳴,略帶弧度的長刀亮起藍光,竟是斬出了一道實體刀氣。
院牆上的弓箭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被那璀璨的刀光佔據了全部視野,意識也隨之陷入永恆的黑暗。
“撲通!撲通!”
無頭身軀跌落牆根,大量鮮血噴灑而出,宛若血雨般簌簌而下。
青年劍客皺了皺眉,劍身一轉,裹挾著氣流將鮮血攔下,以免這些汙穢髒了公子的馬車。
“聶康,保護好公子!”
“若是有一根箭矢落在馬車上,某家定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符豪大聲怒吼,宛若一隻暴怒的巨熊,向著左側的院牆狂奔。
“轟!”
一聲巨響,符豪以肩膀作為衝撞點,轟然撞碎了前方的石磚牆,衝進了刺客埋伏的院落。
“用得著你說?”
聶康冷笑一聲,手中利劍越舞越疾,似乎融入了劍風之中。
每一次揮舞,都能挑起一縷疾風,那雪亮的劍身上也浮現青色的紋路,將方圓三米內的氣流攪成一片密不透風的漩渦。
與符豪一樣,聶康也是個命途多舛的不得志之人。
他出身某位七品劍客門下,自幼便以劍道天才著稱,奈何他體弱多病,患有哮喘,身體難以承受真氣不說,實力也遠不如那些劍法尋常的師兄弟。
因為這個原因,他沒少遭受周圍人的白眼和嘲笑。
就連最看重他的師父,也在屢次尋醫無果後,委婉地勸他放棄習武。
聶康心中不甘,於是拜別師父,來到京都,一邊尋訪名醫,一邊以教授劍法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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