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之前所說那些東西有什麼關聯?”“而且,你是在說你自己麼?”
“在我面前努力抑制著內心深處那骯髒的慾望,維持著正人君子的表面樣子?”
那略帶幾分慵懶與沙啞的嫵媚聲線,就彷彿一雙小手撩撥著秦時墨鈺心絃。
他確實不會被美色迷惑,所表現出來的貪財好色,不過是為了攫取更多利益而故意設計出的人設。
但對於焰靈姬這種童年時代的女神,卻終究難免有一些異樣的情愫。
若在戰場上,他也能毫不猶豫的下令將其斬殺,但此刻對方已為自己階下囚,已無殺的必要了。
秦時墨鈺將手中刻著情報的竹片扔在焰靈姬面前,回首眺望遠方,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或許是在說我,又或許是在說你的主上——赤眉龍蛇!”
焰靈姬看到情報後瞳孔驟然收縮,嫵媚動人的神色為之一僵。
“你不是韓軍中人,你到底是誰?!”
【已觀測到越、韓兩軍動向,預計二者將在兩刻鐘後相遇!】
“噓!”
秦時墨鈺一指搭在自己唇前,一指點在焰靈姬朱唇之上,輕笑著說道:“我說了你會感謝我的。”
“讓你陪我一起來觀賞接下來這出大戲,對你而言已是仁慈,你可千萬不要試圖給你的主上報信哦。”
“畢竟.”
秦時墨鈺俯身在焰靈姬耳邊輕聲說道:“你也不想你的主上被我和韓軍兩面夾擊吧?”
焰靈姬銀牙都快要碎了,她憤恨的看著秦時墨鈺。
然而秦時墨鈺卻很是享受美人這副嗔怒的樣子。
他是真喜歡焰靈姬那看不慣他,但又得壓著自身的火氣避免觸怒他,導致天澤被兩面夾擊。
精通火魅術的焰靈姬自是無比清楚的知道。男人.向來是一種經不住挑逗的生物。
火氣一上來,那真是無論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焰靈姬咬著牙問道。
語氣不在是那般故意夾出來的嫵媚,直爽而急促的聲音卻讓某人覺得更悅耳些。
“我沒想做什麼啊,就是帶你來這看看風景。”
秦時墨鈺聳了聳肩,指著在清晨朝陽剛剛出現,還只是矇矇亮樹林峭壁下。
“你更應該問一問,你的主上赤眉龍蛇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俯身坐在焰靈姬,與她肩並肩的靠著,秦時墨鈺抬頭飲了口酒,繼續說道:
“如果天澤沒有被忿恨和慾望衝昏頭腦,作為一方勢力的統治者,他便不該如此輕率的做出對他造成毀滅性打擊的決策。”
“百越還剩下多少家底你比我清楚,硬碰硬跟韓軍正面對戰,你不會告訴我這只是為了救你和無雙鬼吧?”
“我可從未聽說過赤眉龍蛇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啊!”
秦時墨鈺在情義二字上一字一頓,焰靈姬的神情沉默了下來。
她比秦時墨鈺更加了解天澤,那個如毒蛇般的主上,又如何會為救她和無雙鬼而拼盡家底。
天澤要的,是她從斷髮三狼老大口中拷問到的寶藏下落啊!可是,如果說自己與斷髮三狼的戰鬥也是秦時墨鈺早就算計好的。
那麼自己從斷髮三狼老大口中審訊出的情報又是否為真呢?
還是說,無論是自己、斷髮三狼,又或者主上、韓軍。
在這個恐怖的男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個提線木偶,任他所操縱、愚弄著,用生命上演著一出又一出精彩大戲。
“陽乖序亂,陰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勢自斃。順以動豫,豫順以動。”
秦時墨鈺又說了一些焰靈姬聽不懂的話,但她卻能從秦時墨鈺語氣中體會到那份深藏的殺意。
峭壁下的密林中。
一名韓軍斥候為蠱蟲所吞噬。
第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倒下,但卻絕不是最後一個。
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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