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將?”
就在雪衣侯白亦非愁眉莫展的時候,卻不想對方那個面帶青銅面具的年輕少將提出了一個他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決議。
“沒錯,剛才見侯爺與赤眉龍蛇打的火熱,在下也有些手癢難耐,不如你我效仿春秋故事,單對單戰上一場。”
“你若贏了,我為你所擒,我的手下必然投鼠忌器。”
“你若輸了.”
墨鈺提槍遙指白亦非,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韓軍左司馬被天澤萬軍取首,許多負責指揮的中層校尉也死在了他的手上,現在韓軍能夠不亂完全是維持在白亦非一人身上!如果白亦非在鬥將的過程中被陣斬,那這剩下的四千韓軍將會直接崩潰!至於百越殘軍?無論是白亦非還是墨鈺都沒有將之放在眼中。
可以說如果白亦非答應了下來。
這便是將雙方的生死存亡都繫於兩人這一戰的結果上。
這對於雪衣侯所學到的兵法而言,可謂是兵書上明確指出的兵家大忌!
然而,白亦非又如何有其他的選擇了?如果面前這支來歷不明的軍隊,與百越殘軍前後夾擊士氣動盪筋疲力竭的韓軍,韓軍的戰陣同樣得崩。
更何況,白亦非便相信自己手中的劍。
絕不會敗!
“好,我便與你一戰。”
“爽快!你們退下吧。”
在白亦非答應之時,墨鈺便揮了揮手讓拱衛在自己身旁的六隻戰鬥小隊退回密林中。
看著孤身一人,且沒有重甲庇護的墨鈺,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一步步向韓軍大陣走來。
白亦非眸光中散發著寒意,他在思考,如果此刻再來一波勁弩攢射,是否有機會直接將墨鈺射爆。
至於這樣做是否過於卑劣?呵呵,兵家是這樣的。
兵不厭詐,只論生死不問其他,不爽別玩。
可到這命令白亦非終究沒有下達,而是如約孤身一人走出韓軍軍陣,向著墨鈺迎了上去。
這並非白亦非不想這樣做,而是他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在有準備的情況,區區一千多具勁弩並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麼有效傷害。
而對方既然在看到了自己與天澤一戰後依舊有自信與他一戰,那麼在白亦非看來,墨鈺便絕對也有著不懼勁弩的實力。
原本喧譁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即使是百越殘軍,也都緊張的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兩人。
兩位大人物的一戰,便決定著他們這些小人物的生死。
這,就是可悲的亂世。
百步之遙!
白亦非手持雙劍,周身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寒意,所走過之處皆凝成一層薄冰。
墨鈺右手持槍,左手持劍,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唯有那雙眸子中戰意如火,灼灼逼人。
“死!”
“戰!”
陰冷的殺意與豪邁的戰意交織,彷彿兩股無形的風暴碰撞。
長槍與白劍相撞,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動作!白亦非揮動血劍,轉身橫掃,劍光如霜,寒氣逼人。墨鈺神色淡然,一式“蘇秦背劍”穩穩架住,隨即轉身一槍,槍尖如龍,直刺白亦非咽喉。
白劍重重斬在槍桿上,白亦非將槍刃逼偏遠離自身要害,左手血劍迴轉,劍鋒直指墨鈺腰間。
身形一閃,墨鈺手中長槍猛然下劈,勢大力沉如泰山壓頂。白亦非躲閃不及只得雙劍交錯強行架住,順勢反剪墨鈺持槍的手指。鏘!鏘!鏘!眨眼間,三十回合過去,槍劍碰撞上百次,火星四濺,寒氣與戰意交織,勝負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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