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墨鈺並未去理會身後兩個女人的‘友善’互動。
之前一聲‘臥槽’可並非是在逗弄焰靈姬,炫個小蘋果什麼的,完全是不想告訴焰靈姬他所看見的罷了。
他的目光透過望遠鏡緊緊盯著距離戰場不過百米,某個樹梢上他無意間看到的蒼白身影。
“血衣侯不,白亦非現在應該還是雪衣侯,他居然也跟來了。”
秦時墨鈺呢喃著。
放下望遠鏡,垂眸沉思,眸光閃爍間有股殺意在湧動。
他便在思考。
能否換墨鈺來將白亦非永久的留在這裡?又是否要將白亦非永久的留在這?
雖然在天行九歌中白亦非是作為反派出場的,但說的他秦時墨鈺是什麼好人一樣。
現在白亦非的白袍還沒有化作血衣,他還不是夜幕四凶將中的皚皚血衣侯。
在墨鈺制定,秦時墨鈺同意的未來發展計劃中。
他將會站在秦國,站在歷史潮流的對立面!
而白亦非的存在或許能夠增加幾分韓國的實力。
秦時墨鈺凝視著橫在手邊的機械複合弓,隨手撥弄著弓弦,繼續沉思著。
‘白亦非既然已經抵達戰場,作為韓軍主將,他為何只在遠方觀戰,坐視韓軍的損耗?這對他並無好處。’
‘他,在等什麼?’
秦時墨鈺將目光重新移向戰場。
卻見狂性大發的天澤,竟然頂著四面八方韓軍士卒的包圍,硬生生拉近了與韓軍左司馬劉意的距離。
在他有意斬殺劉意傳令兵的情況下,韓軍戰陣的變動便很快出現了小規模混亂。
‘白亦非到底在等什麼?等韓軍士卒被消耗?’
秦時墨鈺還是想不明白,一個想法剛剛浮現,就被他給否了。
‘不,他才是韓國在這個戰場的主將,這些韓軍士卒他都可以調動,憑空消耗掉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損失。’
‘所以,他是在等情況足夠危急,自己再來個天神下凡救亂軍於水火之中,以此收攬軍心彰顯聲望?’
‘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這絕不會是主因。’
‘是想天澤陷得更深一些,與百越軍更加脫節,以確保能夠將其虜獲麼?’
這像是白亦非能夠做出的冷血舉措。
即使在韓王眼中,這一支五千韓軍的價值,恐怕也比不過知曉蒼龍七宿秘密的天澤。
‘但若只是如此,以白亦非的實力,等到現在其實也已經足夠了,他為何還是沒有出手?’
秦時墨鈺的眸光再次落在了那個蒼白身影上,那勝雪三分的白袍,讓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了,差點忘了,侯爺可不是一個老實的傢伙,即使原著中的血衣侯,也隱隱有將姬無夜當做傀儡的意味。’
‘姬無夜作為夜幕之主在很多時候也會懼怕這個名義上在他之下的可怕傢伙。’
‘然而他若想要做到這一步,就必須讓自己的硬實力強過姬無夜才行。’
秦時墨鈺透過望遠鏡凝視著被天澤步步緊逼而倉皇逃竄的韓軍左司馬劉意。
“原來如此,夜幕與夜幕也是不同的呢。”
劉意是姬無夜的親信,同時也是姬無夜安插在白亦非軍中的釘子。
恐怕白亦非早就想將之拔掉了。
如今這蠢貨未經通報,私自率軍離開大營。
現在白亦非只要做事不管,這枚釘子就會自己消失。
即使換做是秦時墨鈺,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這場大戲中,隔岸觀火的人可不只是他一個啊!
雖然此舉會損耗夜幕的力量,可那是姬無夜的夜幕力量,跟他白亦非的夜幕有何關係?倒不如說白亦非巴不得姬無夜的力量損失更多一些呢。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