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抱住神情失落的張靈玉。
想要將他抱在懷中安撫。
可是,當沈衝的身影出現在夏禾身後時,她便意識到,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
如果現在去見張靈玉,自身的安危暫且不談。
破壞了全性籌謀已久的計劃,那些全性妖人會怎麼做,夏禾用腳指頭想都猜得到。
她的胸雖大,但卻並非無腦。
“你跟過來,不會只是打算跟我說這些吧?”
夏禾的目光還是聚焦在張靈玉身上,頭也不回的問了句。
“墨鈺,這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張靈玉剛剛才敗在他手中。”
沈衝的話讓夏禾扭過頭看向他。
“所以你是來挑釁我的?”
夏禾的語氣平靜,眼神卻變得危險起來。
同為全性四張狂的沈衝很清楚面前這嫵媚女子的逆鱗在哪,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誤會了,我一直在調查胡杰到底死在了誰的手上,而根據我最新得到的情報,他被墨鈺一劍斬了。”
“所以呢?”
夏禾疑惑的問了句。
她的張靈玉都敗在了墨鈺手上,那胡杰是什麼雜魚啊?
以胡杰那紈絝廢物的程度。
即便有沈衝的能力加持,被墨鈺一劍斬了有什麼稀奇的麼?“原因我就不說了,我對這個墨鈺很感興趣,如果在羅天大醮結束後他還停留在龍虎山,你要不要一起?”
“算我一個!”
雖然不明白沈衝到底意欲何為。
但說起對墨鈺下手,夏禾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竟敢把我家靈玉打致鬱了,反了他了!
情之一字啊縱使是最擅長操縱他人情慾的刮骨刀,亦難免被情所困、為情所傷。
後山,小竹屋中。
風莎燕強頂著身體的疲倦與睏意,仍在盤坐在那修煉寶瓶氣。
“呼~呼~”
然而墨鈺這個賤人,回來就躺在她的膝腿上睡了起來,還睡得這麼香!虧她以前把墨鈺看的那麼高。
結果一起睡過一覺後,沒了之前的濾鏡,風莎燕再去看墨鈺時,便感到與以往截然不同。
墨鈺本就是以自我為中心,不怎麼在乎他人感受的賤人。
這點隨著實力的日漸增長,墨鈺的行事風格也越加隨性起來。
是墨鈺變了麼?
‘不’
風莎燕略微搖了搖頭,變的其實是她自己的心態。
每個人都是多面的。
就好比一座山,身處不同的角度,所看到的自然是不同的景象。
風莎燕之前是以天下會高層的視角,以及自身作為異人的視角去看墨鈺的。
那她所觀察的角度自然會聚焦於墨鈺的實力與天賦,所以出現在她眼中的是武道行者·墨鈺。
天縱之才,道心通明,戰意昂揚。
事實也確實如此,連張靈玉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武道天賦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衰弱,反而不斷的重新整理著人們的認知。
可這並不能掩蓋墨鈺本身就是一個賤人的事實!
“你給我滾一邊去,別打擾我修煉!”
風莎燕很是嫌棄的將墨鈺的腦袋從自己的大腿上扒拉下去。
“還沒煉化完啊?”
墨鈺半披著道袍,伸手貼在她的小腹上。
掌中真炁演化陰陽磨盤,滲入到風莎燕體內,將滯於她體內的純陽之氣從液態提取成便於吸收的氣態。
隨後墨鈺一手撫過風莎燕後心中丹田,一手貼著她小腹下丹田,以自身真炁引導著她的元炁遊走。
心腎相交,太極流轉。
不過三個經絡周天迴圈,風莎燕便感到體內的純陽之氣被自己完全煉化。
效率驚人!
風莎燕的臉色卻忽然黑了下來。
她硬撐著身體的疲倦和睏意,修煉了一個上午才勉強煉化了三分之二,墨鈺這幾分鐘就幫自己搞定了剩下的三分之一。
那自己之前的努力又算什麼?“你這傢伙不會就是想要你那灘玩意在我體內多留會吧?”風莎燕怒鎖墨鈺狗頭。
“我可沒那骯髒的想法。”
墨鈺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她懷中,風莎燕的身軀十分溫暖,抱緊些會更加舒服、更加溫柔。
只能說年少不知妹子好,錯把遊戲當做寶啊。
近了女色的他,才知道孔夫子他老人家為啥說食色性也。
不愧是聖人公!
至理名言呀!
“用進廢退,這是一個即使以我的天賦都逃脫不了的客觀規律。”
墨鈺枕著兩座軟峰愜意的眯著眼,開口解釋道:
“且不談你克服疲倦和睏意的專注修行了一上午,對你修煉之心的磨礪與增強。”
“若無你這一上午的搬運之功,讓自身的經絡周天適應了這樣的煉化流程,我便是想要幫你也不會如此輕易。”
“自助者天助之,易經乾卦第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莎燕你自己努力了,我可以在後面推你一把,省下一些時間和功夫,若你自己不努力,我便是想推你一把,你前方也沒有路可以走!”
“更何況”
墨鈺翻身抱住風莎燕香香軟軟的嬌軀,將頭埋在雙峰中喃喃道:“我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不明白自強之道,只懂得用希冀的目光去乞求他人的人。”
這個道理風莎燕自然是明白的,否則她也不可能扛著那麼糟糕的狀態,依舊能苦心修行一上午。
只不過大腦過於疲憊,心神嚴重損耗。
導致風莎燕此刻的情緒很是浮躁,很多事情完全沒過腦子已。
如今體內純陽之氣煉化完成。
精神早就繃緊到極致的風沙燕,壓根沒聽完墨鈺絮絮叨叨的話,就抱著他的狗頭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