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你為什麼這樣問？”
“兄長，懷道...”秦懷道提醒了一下，“感覺兄長身手應該不錯。”
“還行，之前雖然不會騎射，但也學了點其他的。”蕭然在這方面很自信。
比普通人強很多。
程處默和秦懷道，都是武將之後，這方面肯定也是學的。
“閒著也是閒著，小郎君試試如何？”程處默來了興趣，知道李世民幾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行啊！”蕭然也想練練。
幾人把馬拴在旁邊吃草，蕭然把外套脫了，腰上的真理也取下來丟在衣服上。
程處默和秦懷道看了一下，發現不認識。
蕭然不放心帶著防身的，不是防著李世民幾人，而是山裡面的大型動物。
終南山附近植被茂密，不排除鑽出來只大蟲。
程處默聞言眼睛一亮，當即扯開外袍扔在草地上，露出壯實的胳膊。
常年跟著程咬金練槍，他肩頭臂膀滿是結實的肌肉，站在那裡像塊半截入土的青石。
“小郎君可別後悔！”他活動著手腕，指節捏得咯咯響，“我阿耶說，拳腳功夫不在乎花架子，能把人撂倒就是本事！”
蕭然覺得這確實像程咬金說的話。
“都是自家兄弟，點到為止！”
“小郎君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蕭然戲謔起來，“老默，你這樣說，我就要認真了。”
“小郎君，請！”程處默覺得蕭然不如自己。
蕭然點點頭，只是雙腳微分，膝蓋微屈，擺出個軍體拳的起勢。
這姿勢在程處默看來格外古怪，既不像軍中的搏殺式沉腰扎馬，也不像江湖把式敞胸露懷，倒像是隨時要往前撲的狸貓。
“看招！”
程處默仗著年輕力壯，率先衝上來，右拳帶著風聲直搗蕭然面門。
他出拳全憑一股子猛勁，胳膊掄得像風車，這是武將家傳的“開碑拳”路數，講究以力破巧。
蕭然卻不硬接，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像被風吹得往側後方滑出半尺，這是散打裡的“滑步”，避開拳鋒的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不是打，而是用掌根在程處默肘部“麻筋”上輕輕一磕。
“嘶！”
程處默只覺整條胳膊突然發軟，拳頭力道頓時洩了一半。
他愣神的功夫，蕭然已經欺近身側，左臂屈起，用肘尖頂著他胸口往外一推，同時右腳悄悄勾住他支撐腿的腳踝。
這兩下動作快得像一串，程處默只覺得胸口一悶，腳下忽然踉蹌，“咚”地往後摔坐在草地上。
“這……”秦懷道看得眼睛都直了。
程處默在家常跟護衛拆招，從沒人能這麼輕巧地讓他倒地。
蕭然從頭到尾都是遊刃有餘的。
“剛才是大意了，小郎君再來。”程處默起身。
程處默低吼一聲撲來，左臂橫擋胸前，右拳直搗蕭然面門，帶著慣使長槍的沉猛力道。
蕭然不退反進，左腳斜踏半步，恰好避開拳鋒。
右手如影隨形，扣住程處默手腕往外一擰——這是現代擒拿的“反關節技”，借他自己的衝勁卸力。
程處默只覺胳膊被擰成麻花，疼得悶哼。
未及反應，蕭然左肘已頂在他肋下，同時腳下一掃。
“咚！”程處默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剛想掙動，蕭然膝蓋已輕壓住他胸口，指尖抵在咽喉旁，力道恰到好處。
程處默的力道這些不差，只是沒有遇到過蕭然這樣的。
有點防不勝防，之前還有點輕敵，沒想到蕭然身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