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丫很害怕，也很絕望。
眼前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
估計慧空能在功德院討要其他人欠的‘功德錢’和‘福報’和長相也有關係。
幾人這個氣勢上門，普通人哪裡敢得罪。
“哼！”蕭然氣笑了。
蕭然突然朝慧空腳下啐了口唾沫：“三貫錢滾成百貫？你們寺裡的算盤怕不是拿閻王爺的生死簿改的吧？”
“平日裡拿‘菩薩顯靈’唬人，如今倒好，算利息比西市奸商的‘驢打滾’還毒三分！”
“張口功德閉口福報，實則是拿孤兒寡母的骨頭熬油點燈吧？”
“這串珠子沾了多少冤魂血？怕是比長安西市屠宰場的案板還腥！”
“真有因果報應，真有所謂的佛祖菩薩，最先收的就是那些不幹人事的畜生，嘴上說的好聽，乾的都他麼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勾當。”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幹多了，不怕遭報應？”
蕭然不吐不快，罵出來心裡舒服多了。
“豎子！你想死不成！”王貴勃然大怒。
後面幾個人想上前抓蕭然，想直接動手。
蕭然護著張二丫，擋在前面。
“還想動手！”蕭然也不虛這幾個人。
“你們敢！”李五大喝一聲。
程鐵環也在同一時間擋在李麗質豫章公主前面。
“你算哪根蔥？大興善寺的事情也敢管？少管閒事！”王貴手指都要戳到李五的身上去了。
這個時期佛教地位極高，許多大寺廟由皇室直接撥款修建或賜封。
這類寺廟相當於“體制內宗教機構”，背後可能有宗室、勳貴或高僧大德的人脈關係，地方官府輕易不敢得罪。
李麗質是嫡長女，身份尊貴，能壓過寺廟的“官方背景”，但普通百姓根本沒這個底氣。
寺廟以“功德錢”“福報”為名義放貸，本質是利用民眾對佛教的敬畏心理。
信徒會認為向寺廟借錢是“借菩薩的慈悲”，違約則是“得罪佛祖”，甚至被威脅“下地獄”“遭報應”。
這種精神控制讓百姓在被剝削時不敢反抗，甚至自願接受不合理條款比如按手印、磕頭。
法律規定，官方認可的寺廟可免交賦稅，且能接受信徒捐贈的田產、財物。
許多大寺廟因此擁有大量莊園、奴婢和依附人口，經濟實力堪比地方豪強。
背後是其龐大的財力支撐和關係網，而普通百姓借債時，寺廟往往要求用土地、牲畜甚至子女作為抵押，這正是因為寺廟有能力控制資源，也有手段催收。
許多官員和皇室成員本身是佛教信徒，或與寺廟有經濟往來。
寺廟透過給官員“捐功德”“做法事”等方式建立關係網，形成“保護傘”。
他們的“底氣”不僅來自宗教，更來自世俗權力的縱容。
李五一把捏著王貴的手，扭了一圈，疼的王貴直叫喚。
“哎呦...哎呦...你找死...”
看到王貴吃痛，其他人連忙出手。
場面一看就要失控了。
程鐵環抬腿就是一腳，最前面的男子，直接倒飛出去。
李五和程鐵環本身身份就不低，自然是不怕眼前的這些人。
“停停停！”蕭然連忙制止，心裡有了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