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儀和莊言崢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用粉末後顯現出的指紋。還有窗臺上的腳印。
蘇妙儀穿著鞋套，抬腿想往窗臺上踩，試了一下。
上不去。
窗臺很高。
莊言崢又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椅子凳子之類的。
“有人動過現場嗎？”莊言崢問這裡管事的。
“這個不好說。昨天晚上大家發現有人跳樓了，過來的時候，都慌慌亂亂的，都是先從這個窗戶往下看的。人很多，動到哪裡也很難說。”
蘇妙儀看了看周圍。
就算是碰到了，踢到了，附近也應該有板凳之類的東西。
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蘇妙儀搬了個板凳，踩著上了窗臺。
窗戶很大，以她的身高完全能夠站直。
夏言的資料上，比她要矮一些。
莊言崢抓住了她的小腿，擔心她從窗戶掉下去。
蘇妙儀往下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比對了一下窗框上的指紋。
莊言崢抬頭看了看，心裡已經有數了：“下來。”
蘇妙儀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邊的監控，院子裡有一個監控應該正好可以拍到這個窗戶。她直接跳了下來：“我看外邊很多監控，那個可以拍到這個窗戶吧。”
會所管事的忽然支支吾吾的。
莊言崢道：“監控昨天零點之後就關了。”
“嗯？”蘇妙儀沒有明白。
管事的說：“大家聚會圖個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正事談完了，後邊就玩了。私生活不方便拍。”
蘇妙儀反應了過來，臉上的鄙夷絲毫沒有掩藏。
有頭有臉的人玩起來就什麼都不要了嗎？
蘇妙儀沒有說話。
莊言崢問道：“昨天參加聚會的名單。”
管事的人去拿了名單。
莊言崢一眼看過去，多一半認識的。
還有一個熟人。
沈宴舟。
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莊言崢和蘇妙儀對視了一眼。
“沈宴舟昨天也在？”莊言崢問道。
“沈公子昨天十點多就走了。”管事的說，“沒有參加後邊的聚會。”
莊言崢沒再說什麼。
上邊看完，他們又去樓下。
蘇妙儀：“那些名單上的人，是不是都得問一下？”
莊言崢點頭。
到了樓下。
地面上大量噴濺的血跡。屍體移走之後，位置已經標記出來了。
蘇妙儀看了看屍體掉下來的位置和牆面的距離。
莊言崢道：“有點近。”
蘇妙儀點頭，小聲道：“一般自殺的人跳下來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向外跳的力。掉下來之後，感覺會比這個距離遠一些。當然還要精密計算一下，肉眼也只是猜測。”
莊言崢看了看她。
蘇妙儀又四周看了看，並沒有其他發現。
“這個會所這麼多的攝像頭監控，每一個都會關上嗎？”蘇妙儀問道。
“嗯。”莊言崢道，“這些都是一起控制的，一關就全關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會所外邊的監控了。但是能不能拍到什麼有用的，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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