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蓮氣的胸口不斷地起伏，臉色比桌上那盤拍黃瓜還要青。
“蘇妙儀，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都敢生了我不要我到處說我死了，我也說一說你們這不就扯平了嗎？”蘇妙儀看著她。
蔡青蓮說不出話來。
“要麼說事，要麼走。”蘇妙儀道。
蔡青蓮猶豫了一會兒，她看了看程勇和葛玉，最後還是道：“蔡熙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事情？”蘇妙儀不解。
“他好好的，在寵物醫院見了你一次之後，就被警察帶走了，說他殺人，現在還在看守所出不來！”蔡青蓮喊著，“是不是和你有關？”
聽著她的話，蘇妙儀突然一下都沒能說出話來。
懷疑她腦袋裡是不是吹泡泡了。
“你侄子殺人了，他被帶走不是應該的嗎？怎麼？你們蔡家是什麼法外之地嗎？殺人不用償命？”蘇妙儀覺得莫名其妙的。
程勇和葛玉對視了一眼。
“就是因為你，你就是個災星，遇見你準沒好事！”蔡青蓮道。
“那你還來見我。”蘇妙儀嚇唬她，“最近可得小心點。”
蔡青蓮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蘇妙儀哼笑了一聲。
蔡青蓮穩了穩心緒：“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蔡熙見了你就被帶走了！是你！肯定就是你！”
蘇妙儀滿眼不耐煩：“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送紀家進去。”
“你！”蔡青蓮說不出來。
蘇妙儀打斷她的話：“我看出來，你就是覺得殺人不用償命，你鬧不動警局，鬧不動紀盛，沒了蔡家這個靠山，你就跑這裡來鬧。你這股火沒地方發洩，就想撒我身上。因為我不是個兒子，所以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覺得，你所有的不幸都是我帶來的。所以你每次見了我，都格外的激動。”
“就是你！”蔡青蓮道。
蘇妙儀哼笑了一聲：“所以就這麼大費周章地來找我，來罵我，甚至想動手打我。你是不是覺得，只有我死了，你的不幸才會終止。”
“是。”蔡青蓮惡狠狠地說出了這一個字。
程勇和葛玉在邊上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他們都站在了蘇妙儀身邊。
希望能給她一點力量，一點溫暖。
“可我偏不如你願，我會好好活著，親眼見證你的報應。”蘇妙儀起身，“走吧，以後你再敢來這裡，我說曝光的事情，可不是說著玩玩的。蔡家已經這樣了，你要是想讓紀家安穩一些，你就安穩一些。”
“既然覺得我是災星，那以後就離得我遠遠的。”
蔡青蓮瞪著她。
“走吧。”蘇妙儀冷聲道。
蔡青蓮轉身就走。
蘇妙儀看著她離開，把門關上。
葛玉馬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妙妙，不怕，不傷心，還有叔叔嬸嬸。”
蘇妙儀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傷心。”
葛玉和程勇都擔心地看著她。
“我真的不傷心。”蘇妙儀道，“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不在乎。”
葛玉緊緊握著她的手。
“咱們接著吃。”蘇妙儀拉著她的手回了飯桌。
夜裡。
葛玉翻過來翻過去地睡不著。
腦袋裡全是蔡青蓮的那些話。
折騰了好久，好不容易睡著了。
她又聽見了什麼動靜。
她踢了程勇一腳，迷迷糊糊的：“什麼動靜？有人在開門嗎？”
“你聽錯了吧，這麼晚誰開門啊？”程勇說話也含含糊糊的，他翻了個身，“妙妙從房間出來上廁所，或者那隻貓的動靜吧。”
葛玉又聽了一會兒，聽著沒有別的聲音了，便也睡了過去。
而外邊樓梯。
蘇妙儀穿著睡衣從家裡出來，眼睛直直的，什麼表情都沒有，她順著樓梯下樓。
出了單元樓又出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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