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緊縮之下，似乎要將黑龍的頭顱生生擠得爆開，讓他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黑龍面色大變，怒喝一聲。
而這般動靜，也終於引得陳苦微微側目。
陳苦沒有絲毫的動作，也絲毫不擔心黑龍會遁走一樣。
只是用一種揶揄的目光，看向黑龍，一言不發。
轟！
轟！
頭上緊箍傳來的力道越發驚人。
如萬劍洞穿一樣的劇痛之感，無時無刻不再侵襲著黑龍的肉身與神識。
“啊......”
“不，你...你究竟想要如何......”
逐漸地，黑龍極力壓抑著的悶哼聲，再也掩飾不住，緩緩提升為一種難以忍受的慘叫，以及怒問之聲。
但陳苦並不理會。
黑龍只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良久，他眼中的神色都變得有些迷茫，慘叫聲也逐漸微弱。
無需多說，已然是被緊箍折磨的沒了脾氣。
“住手，住手......”
“你待...如何，大可...說出來...”
黑龍斷斷續續地如此說道，言語之中不再有先前的強勢，轉而有了幾分服軟的意味。
聞言，陳苦這才面色一動。
心念流轉，無極鐲不再釋放神威。
頓時，黑龍如蒙大赦，毫不掩飾地長舒一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就在此時，陳苦也終於開口了。
“貧道不與你廢話，只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臣服，成為貧道坐騎！”
“要麼，便是死！”
不錯！
這正是陳苦的真正用意。
黑龍實力強大，若是如蟠龍那樣，收入掌中佛國，只做一個護道金龍，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而自己也恰好缺少一頭坐騎。
黑龍準聖中期的修為，又有混元之道的基礎，豈不是剛剛好麼？
要知道，降服一條黑龍這樣級別的坐騎，就連聖人時代的玄門諸聖，也是沒有過的。
話音落下，陳苦淡然地看向黑龍，等待著後者的回應。
誰知，聽得他的話，黑龍剛剛舒展開的面色，又一次眉頭緊皺，有些怒火中燒。
“你休想！”
“哼，我龍族強者，寧可戰死，絕不跪生。”
“本座既然落敗，生殺予奪，任憑發落。”
“想讓本座成為坐騎，卻絕不可能。”
黑龍依舊如此強勢地回應，怒懟陳苦。
對於這樣的回答，陳苦倒也不覺得意外。
且不論黑龍的實力如何，但他的血性，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雖為異龍，但他的傲氣，也絕不輸任何一個真龍。
這樣的強者，降服難度自然巨大，但同樣的，若能收服，日後也不會有二心。
只是，縱然如此，陳苦還是忍不住大翻白眼。
“嘿...你還真是可笑。”
“殊不聞，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
“明明可以活，卻還要做出所謂慷慨赴死的模樣。”
“這豈不是蠢麼？”
陳苦一臉理直氣壯的表情。
但此話，卻讓黑龍聽得目瞪口呆，嘴角抽搐不止。
好死不如賴活著？！
聽聽！
這特麼是一個洪荒強者該說的話？
骨氣何在？
顏面何在？！
哦...是了，差點忘記，跟眼前這個無恥小子談這些，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黑龍一臉鄙夷，甚至懶得理會陳苦了。
但就在他沉默以對之時，陳苦念頭一轉，似是想起了什麼，又繼續開口道：
“呵呵，看你這麼倔，貧道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辛秘......”
“你所謂的謀劃，最終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龍族之中，你並非最強者。”
“當初的燭龍，尚未隕落，如今仍在龍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