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剛才那人誰呀?”
看到陳雪茹離開,一直留意這邊情況的閻埠貴,連忙對著李紅梅問道。
閻埠貴很難不好奇。
畢竟陳雪茹一身旗袍,從她的氣質和穿衣風格,都和他們四合院的風格格格不入。
印象中,李家並沒有這樣一門親戚或朋友。
“閻大爺,剛才那位是陳掌櫃,陳記布莊的老闆。”
李紅梅解釋了一句。
陳雪茹的身份並不是秘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紅梅,陳記布莊的陳掌櫃,怎麼親自跑你們家來了?”
閻埠貴不認識陳雪茹這號人物,不由陷入了思索,而閻大媽這時卻從他身後的門口出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閻大媽也不認識陳雪茹,不過上次李紅梅買布料回來的時候,剛好提過一嘴,所以她有印象。
“我在那定了件衣服,今天做好了,陳掌櫃的幫我送過來。”
“是你剛才身上穿的那件吧?”
“額…,是。”
“不便宜吧,能專門讓陳掌櫃送上門。”
“還行,閻大媽,我先回去了。”
“……”
閻埠貴兩口子,剛才其實一直在屋裡偷偷觀察著。
畢竟不認識的人來到院裡,而且陳雪茹不光人好看,打扮的又那麼時髦,很難不引起他們的好奇。
剛才李紅梅去另一個房間換裝,穿著婚服經過院子的時候,自然也被他們看到了。
面對他們的好奇,李紅梅只是應付了兩句,沒打算說太多。
本身她就不是一個高調和張揚的人,而且李紅兵花大價錢給她定製婚服的事情,要是被院裡的人知道,又該說他敗家了。
李紅梅知道,因為給她準備嫁妝的事情,院裡已經有不少關於李紅兵的閒話。
要說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有來自內心的,也有來自外部的。
回到屋裡。
李紅梅繼續用縫紉機做衣服。
因為是昨天才開始接觸,她使用的還不夠熟練,所以她也不敢用新買的好布料,怕糟蹋了,只能把一些舊的、不穿的衣服拆了,改成新的衣服,用來練手。
才十六的李紅兵,還在猛長個,經常過一段時間,衣服就穿不了。
沒辦法一直買新衣服,以前都是這樣做的。
不止是她,幾乎大部分人家,都是這樣。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正是這個年代的日常。
等李紅梅把舊衣服差不多改成“新”衣服的時候,李紅兵從外面回來了。
“紅兵,你過來。”
“姐,什麼事?”
“傍晚的時候,陳掌櫃了過來。”
“陳掌櫃?”
“你還在這跟我裝傻?”
“哦哦,陳記布莊的陳掌櫃,想起來了……”
“……”
李紅兵還真不是故意要跟李紅梅裝傻,而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他也沒想到陳雪茹服務這麼周到,直接把衣服送過來了。
原本還想著,等陳雪茹把衣服做好了,自己再專門領著李紅梅去一趟她店裡。
現在他是省事了,可看李紅梅現在的樣子,自己怕是免不了一頓教育。
預判很準確。
不過李紅梅只能批評兩句,這件事木已成舟,她也沒什麼辦法。
這些對李紅兵來說,不痛不癢。
也許李紅梅現在會心疼,但往後再想起來,尤其是幾十年後,這將會是她這一輩子最難忘和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等出嫁的時候,東西我就不帶那麼多了。”
知道李紅兵是愛護自己這個姐姐,李紅梅也捨不得多說他什麼,很快就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八床被子太多了,我到時候帶四床過去就行,兩床夏被和兩床冬被,剩下四床……”
其實在李紅兵回來之前,李紅梅就已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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