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自然不可能把這些改裝記錄給拿出來。
即使王國現在手握超百艘的龐大艦隊,帝國也絕對不可能將自己在過去三個月內的戰艦改造記錄給拿出來。
這是面子上的問題。
和帝國到底有沒有這麼做沒有關係。
但對於王國來說,這也是一個面子上的問題。
只不過這個面子還一併照顧到了他們的裡子。
再者,這也和王國過去幾個月的隱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最初的幾個月裡,王國因為帝國的威懾,從而一改昔日歐陸攪屎棍的特色,成為了一個明面上的支援和平的大國。
但隨著他們在世界範圍內召回的海軍艦船數量的大幅增加,聯合王國之前的隱忍也都一併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令人作嘔的土匪態度。
這正好和大家給他們起的外號不謀而合——昂撒蠻子。
蠻子終究是蠻子,在自己實力強大的時候展現出一副土匪特有的態度,而在自己實力不如別人的時候,則又會展示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來。
三個月前,他們在帝國,又或者說雷恩的操作下,被迫放棄以法爾蘭的利益來保證帝國不對自己出手的方案,選擇了在喬治五式和全世界看來都極為不符合王國特色的和平協定方案。
雖然當初的這個事件對於王國國內的國民,還有各個殖民地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和平協定的背後和同帝國之間的大規模商業貿易往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國也開始從最開始的,不明白帝國為什麼能一口氣繳獲兩艘獅級的狀態,在一艘又一艘戰艦的返航後變為了“帝國算個屁”的心態。
強大的艦隊和一倍於帝國數量的無畏艦,確實讓他們掌握了擁有如此心態的實力基礎。
而不列顛島在大西洋上的位置又恰好封鎖住了帝國通往大西洋的唯一航線。
目前帝國的艦隊分為波羅的海艦隊和公海艦隊。
前面一個是內海艦隊,而後面那個,其實說是北海艦隊還差不多。
因為帝國的公海艦隊從建立之日開始,就沒能真正的進入過大西洋之中,成為一支真正的在大西洋公海上遨遊的艦隊。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聯合王國艦隊的監視下,於北海這一片小小的澡盆裡巡遊,等待著來自聯合王國的鐵錘。
帝國的前代皇帝和現任皇帝都很清楚帝國必須在海權上有所突破,而現任的皇帝更是一個狂熱的海軍支持者,只可惜環境問題讓他無法真正的去支援帝國成為一個絕對的海上強國。
帝國有太大面積的陸地需要管理,應對來自北部皇國和西部法爾蘭的陸軍威脅,比應付聯合王國的海軍要來的更加迫切。
但現在,帝國似乎有了一個不錯的藉口,用於和聯合王國在大洋上開戰。
一月二十號上午,雷恩一如既往的走進奧斯坦德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在點了兩份可頌和一倍咖啡後便坐在了餐廳最角落的位置,靜靜的看著窗外那明顯多起來了的人流。
這家咖啡館是帝國的平民在奧斯坦德開的,因此和大多數對帝國軍人抱有一定偏見的常見餐館不同,大多數的客人都會盡可能理智的在這裡用餐,以求不會發生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其實大多數計程車兵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在市區裡吃飯的,他們也不捨的在市區裡吃飯。
空降兵的訓練依舊以最大的強度展開,平均每個配備了降落傘計程車兵都要在這個月裡擁有四百次以上的跳傘記錄,沒有配備降落傘計程車兵也必須達到月一百次的記錄。
算下來,他們只要睜開眼,就要開始為今天的跳傘訓練做起準備來,壓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因此,打聖誕節之後,這家位於市中心的咖啡館裡就再也沒出現過除了雷恩,施密特艦長,以及布林克曼中尉三個人以外的帝國軍人。
而雷恩他們也懶得穿軍裝出來吃飯,往往都是隨便穿一件自己的私服便出門了,車也不開,撐死了騎個腳踏車。
施密特上校之前甚至還被偷過腳踏車——因為他忘了給車上鎖。
今天則恰好是布林克曼休假的日子,施密特上校也因為自己的升空執勤時間超出了帝國標準的月最大150小時限額,從而只能被迫進入前線休假狀態。
“您的熱咖啡,還有兩份可頌,弗利格先生。”
咖啡館老闆的女兒穿著一套雪白的連衣裙在餐廳內穿梭來去,在開心又帶著點小激動的模樣下將雷恩的餐點擺到了他的面前。
施密特上校則是坐在雷恩斜對面的位置,一邊看著手頭的報紙,一邊瞥著這位一直在對雷恩擺笑臉的姑娘,臉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沒辦法,誰讓雷恩在這個歲數還沒去找物件呢?
就算不是在地球,單以1915年的歐洲來說,正常的年輕人也應該在19歲左右就完了婚,等到和雷恩一樣的29歲時,都至少應該有兩三個孩子了。
但更重要的其實不是這個。
重要的是,咖啡館的老闆和雷恩都是魯爾出身的人,他在聖誕節前請求雷恩給自家的女兒寫了一封推薦信,好讓她能夠去帝都的國立大學進修。
而這一行為又因為老闆沒能和自己女兒解釋清楚,最終就變成了那女孩自以為雷恩喜歡自己,又不好意思明說的的情況。
雷恩對此是無可奈何,而店老闆似乎又是樂的見到這種事情發生,最後才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施密特上校的面前也被擺上了他的塔利亞面(之前好像寫嘴瓢了寫過一次義大利麵,這裡修改過來了。)和滿滿一碗的肉醬,外加一大杯的蘇打水後,他這才對雷恩開口:“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別人當做是南通。”
“去尼瑪的。”
雷恩本來心情就因為那事搞的很不好,被施密特上校這麼一調侃,當場就是一句經典國罵。
“誒不是,禍不及家人,你怎麼還罵我媽了?”
施密特上校一副震驚的表情,但他也知道雷恩這話不是真的說他媽,所以馬上就換了個話題:“王國那邊的人最近要坐不住了。”
“又是海軍的那回事兒?”
雷恩手抱著加大號的咖啡杯,想要把一路的寒意驅散,因此聲音聽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王國那群人是這樣的,有了兩杆槍,就覺得自己能打過三門炮。”施密特上校被雷恩的發言逗樂了,知道雷恩說的三門炮是指的浪潮級而不是海軍艦炮的他一邊吃著面一邊打了好幾個嗝,等憋了好一口氣後才紅著臉道:“你這話說的好像帝國艦隊真的能打得過王國的海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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