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防線,無名小村。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停下,路上的積水開始湧進低窪地帶的屋子,西伯利亞營計程車兵們不得不用水桶把裡面的水潑到外面去。
“這天氣說變就變,真是糟透了,我開啟的罐頭都長黴了。”有士兵一邊用手擰出衣服上的水一邊抱怨,還可惜的敲了敲變成花花綠綠的馬口鐵皮筒子。
“白痴”有人低聲罵了一句。
“你說什麼?!”士兵憤怒的回頭看,發現這麼盯著他的老兵不止一個。
“額,我說錯什麼了麼?”
帕夫卡站出來“來,我和你說個明白,免得你這個南瓜一樣的腦袋,不知道自己愚蠢在哪兒。”
兵油子指了指外面如同吸飽水的海綿一般的沼澤地問“如果你是德國佬的話,會讓士兵在這種泥潭裡進攻麼?”
士兵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你是德國佬,你的馬車能在這種地方行動麼?”
“如果你是德國佬,你的重炮可以在這片爛泥潭裡展開麼?”
士兵這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好好動動腦子,這不是什麼糟糕的天氣,簡直就是上天給我們的庇佑。”兵油子往外潑出一盆水,順手把嘴裡的香菸放回去——火柴已經溼透了。
“快點幹活!趁著德國人來之前。”老兵油子此刻像是一名班長一樣指揮起其他人來。
但願我們一直有這種好運氣——這是大部分士兵心裡的真實想法。
雖然西伯利亞營計程車兵都希望這場雨一直下下去,但或許是某個人在上帝面前的面子就這麼多。兩天以後,天空中終於還是出現了短暫的放晴。
戴著尖頂頭盔的德國士兵終於出現在天邊,和來自西伯利亞的鄉巴佬們遙遙相望。
道路已經完全泡爛了,德國士兵一個個從駑馬拉著的板車上把武器搬下來,然後勉強開始列隊!“開炮!”
有軍官大喊著,隨著一聲令下,十幾個小黑點向村子方向飛去。
轟!轟!轟!硝煙散盡,對面的村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房子都沒塌一間。
沼澤地區無法運送重炮,這次德國人使用的都是步兵攜帶的小口徑迫擊炮,而對面村子大部分都是石頭做的。
“列隊!”
“為了皇帝陛下!進攻!”
大概300名士兵們排著散兵線,端著毛瑟步槍向村莊發起衝鋒,並不是指揮官不想多安排些人,但是勉強能落腳的地方只能展開這麼多人了。
士兵開始前進,剛開始還能勉強地小跑起來,但是隻過了不到100米,佇列就變得如同咬過的爛餡餅,東缺一塊西缺一塊——有人靴子踩進泥水裡拔不出來,掉隊了。
看見這個樣子,在遠處拿著望遠鏡觀察的軍官恨恨的罵道“該死的鬼天氣!讓我們計程車兵像俄國豬玀一樣在爛泥塘裡打滾!”
“別和豬比滾泥巴,它們是這方面的專家,你最好希望俄國佬不是真正的豬玀。”一旁的馬克斯·霍夫曼中校沉著臉同樣舉起了望遠鏡。
德國士兵前進了200米,對面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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