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遠處密集的炮擊聲時不時的傳來。
雖然無法直接看見,但是隻要瞧瞧天邊正在不斷變化的光影,就知道戰鬥有多麼激烈了。
一支百人左右的俄軍正從前方潰退下來,手上打著繃帶的傷兵,時不時會心有餘悸的轉身向後看。
太慘了,德國人這次拉上來的都是大口徑的重炮,齊射之後,負責正面防禦的第28步兵師一個照面就被炮火殺傷數百人。
德國人似乎想用重炮把陣地整個都犁上一遍。
“他們把整個東普魯士的炮彈都搬過來,丟到我的腦袋上!要麼給我增加火炮,要麼讓我退下去!”師長尼古拉·拉什克維奇在電話裡面如此說道。
“站住!前面不能通行!”一聲大喊在路邊響起,讓已經成驚弓之鳥的傷兵們差點把槍丟掉。
抬頭看去,前方大概一公里有個小村莊遙遙在望,而眼前的路口大概有十幾個俄軍設定了一個檢查站。
奇怪的是這些士兵並沒有軍官帶領,而且從服裝的細節上看並不是第一集團軍的。
“你們這是幹什麼?!誰讓你們在這設卡的?!”有軍官站出來,向攔路計程車兵喝問。
“這個用不著你們管。”攔路計程車兵絲毫不在意眼前的長官,他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條小路“前面的路口封鎖了,你們從那邊過去!”
“混蛋!誰讓你這麼和長官說話的?!你們憑什麼……”軍官氣急敗壞的抽出手槍,但是下一秒他的話頭就被截斷了。
一架馬克沁重機槍居高臨下的對準這裡,明晃晃的子彈帶看著刺眼,射手的手指已經按在扳機上了。
“我不管你是誰!我得到命令,在這裡引導方向,不聽指揮的格殺勿論!”領頭的傢伙高高揚起了手。
“你們!”軍官幾乎氣的要扣動扳機,但是高處的重機槍終於還是讓他恢復了冷靜。
一旁有人湊上來“是西伯利亞營的那些蠻子,這群傢伙的腦子不好使,只聽那個神父的命令,我們別和他們糾纏,反正只是繞些路……”
看著冰冷的槍管,軍官總算是壓住火氣,向後面揮了揮手“我們繞道走!”
命令下達下去,這些殘兵默默的選擇了繞路,而下一秒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攔住者,突然又換上了一副面孔。
“嘿嘿,謝謝配合!我們也是沒辦法,這都是上面的意思,再說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對了,要香菸麼?土耳其貨。”
那個一嘴黃牙的傢伙竟然拿著香菸、罐頭和糖向路過計程車兵換東西,馬口鐵皮上反射出的光,照的這些幾天沒有吃好飯的殘兵,臉上一晃一晃的。
等待這支部隊過去後,帕夫卡手上就多出了一沓現鈔,兩支手錶,還有顆溼漉漉的東西——一枚金牙。
“嘖嘖~真慘,餓的什麼都顧不上了。”帕夫卡用力擦了擦上面的口水,順手丟進了懷裡。
“你還有心情幹這種事情,你不擔心麼?聽聽炮聲,差不多有150mm口徑的。”諾沙耶夫指了指天邊的方向。
“怕什麼?聽神父大人的安排就好了,他總會有辦法的。”帕夫卡無所謂的把東西收起來,然後去路口等下一批“客人”
老兵油子不知道是,他口裡偉大的神父,這個時候心裡也有些慌。
德國人來的太快了,時間上差點來不及。
翻開手上的十字架,史黛拉很貼心的設計了一個指南針和機械計時器,回想了一下那本水文志上的時間。
他感覺差不多了。
“伊萬!你在麼?”秦浩向門外喊了一聲。
“神父,我在這。”電話兵從門口探出頭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電臺操作手冊。
“讓騎兵帶上人和我出去。”
“是,大人,馬上就好。”
當知道神父要騎馬外出,帕納先科興奮的一拳砸在掌心“你瞧,我說的沒錯吧,這個腐朽的教士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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