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普魯士,馬林堡,第八集團軍臨時指揮部。
參謀長魯登道夫正在一個巨大的沙盤前,向興登堡彙報目前的態勢。
“閣下,之前的大雨給我的部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部隊推進的速度比預想的要慢。倫寧坎普已經帶著他的大部分部隊撤出馬祖裡湖區域,並和新組建的第十集團軍合流,目前還與我方接觸的大概只有三個師左右的後衛部隊。”
“閣下,我們失去了合圍第一集團軍的機會。”魯登道夫低著頭說道。
“遇上這種天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興登堡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看出懊惱的神色,似乎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上將摘下自己的單片眼鏡,用手絹慢慢搓揉,然後看向沙盤的另一方“算了,既然主菜已經被撤下去,吃掉甜品的布丁也不錯。”
“第一集團軍的後衛部隊呢?已經消滅掉了麼?”
“這個…”魯登道夫猶豫了片刻,斟酌著說。
“還沒有。”
“沒有?”興登堡的眉毛皺了起來。
“是的,閣下!我們的人在西側進展很順利,擊潰俄國人防線並俘虜了大概一萬兩千人。但…但在德雷文茨河岸一線一直未能取得有效的進展。”魯登道夫低聲解釋。
“德雷文茨河岸一線?馬克斯去的那邊?”將軍這時候想起自己的副官已經離開一陣子了。
“是的,閣下,那裡的情況很特殊…”魯登道夫剛想詳細說明,門外卻傳來了緊湊的敲門聲。
在得到允許後,一名臨時頂替副官的少校走進屋內“閣下,我們剛剛截獲了俄國人在德雷文茨河岸一線部隊的電報。”
“嗯?”魯登道夫挑了挑眉,在他印象中那個位置的俄軍並沒有達到配屬電臺的規模。
走過去從副官手裡拿過電報,飛速的讀了一遍,然後就雙手遞給了身邊的興登堡。
上將閣下把電報接過來,先是看了一遍,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隨後帶上眼鏡,又讀了一遍。
“俄國人知道我們截獲了他們的電文麼?”興登堡開口問。
“不,閣下,從之前的資訊來看,對方毫不知情。”
“這樣的話,我到是有些佩服他們了,雖然是斯拉夫的野蠻人,但竟然也有這種骨氣。”興登堡的話裡隱隱約約透露出了一分欣賞,隨後問“對面的指揮官是誰?我的具體資訊。”
“這個…還沒有徹底落實,但是根據霍夫曼中校之前的報告,對方應該是一個叫做拉斯普金的男人,似乎在守軍中威望很高。至於軍職和職務,目前不詳。”
“嗯,查閱一下檔案,看一看這個人在哪兒上的軍校,檔案裡沒有,就單獨建立一份。如果這場戰鬥之後,他還能活著的話。”
“好的,閣下,你還有什麼吩咐麼?”
“嗯~聽說昨天法國人有所動作,整理一份戰報發給我…”——同一時間,俄國莫吉廖夫大本營,沙皇居所。(後世白俄羅斯)
宮廷女官安娜·維魯博娃正指揮著侍女用軟墊子包裹住各個尖銳的角落,剛滿10歲的皇儲阿列克謝近期會來到這,參加一系列儀式來鼓舞士氣。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必須把潛在的風險降到最低。
在侍女忙碌的時候,維魯博娃發現陸軍總參謀長亞努什克維奇正在院子外圍徘徊。
根據陛下的要求,這位參謀長每天都要親自到寢宮彙報前線的戰況,從他的表情上看,這段時間似乎過的並不是那麼愉快。
這是個麻煩,女僕長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提著自己的裙子準備離開。
不過下一秒,雙方的視線撞在一起,總參謀長的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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