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戴高樂小姐把冰塊捧在手心,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對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遇到任何事情都相信眼前人有解決辦法。
“戈林弄了這麼多藝術品,肯定要想辦法轉運回德國,無論是什麼交通工具,我們試著搶一輛混出去!”
“聽起來很危險。”
“當然,如果失敗了的話,大概我們就都要上絞架了。”男人此時異常的灑脫,那種看淡生死的態度,讓戴高樂小姐眼睛裡亮亮的。
前二十年的生活中,她一直是名循規蹈矩的文科生,她崇拜自己的叔叔,卻沒有見過和叔叔一樣的人。
今天她大概遇到了。
無論是之後是否能逃出去,這段日子應該是她一生中最精彩的時光。
歪著頭思考了片刻,戴高樂小姐抬手把自己的一顆耳環摘下,遞給眼前的人。
秦浩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
“是祈求好運的儀式啦,收下我的寶物,記得安全回家的時候還給我哦。”此時女郎的臉色微紅,卻不是因為車廂悶熱的氣溫。
秦浩接過耳環,掏了掏身上的口袋,卻尷尬的發現自己除了一堆道具,沒有什麼能真正拿的出手的東西。
下一刻,他有主意了。
攤開一張畫紙,他持筆在手,看著眼前年輕的姑娘,手中的筆快速勾勒出線條。
不久之後,一張熱納維耶芙·戴高樂的肖像畫就躍然紙上。
畫上的姑娘輕輕抬起額頭凝視遠方,嫣然而笑。
“戴高樂小姐,我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用這個交換好了。”秦浩遞出手上的畫,而眼前的女郎笑容如星辰般綻放。
她高興的把畫收起來“戴高樂小姐這種稱呼太生硬了,叫我吉娜或者熱熱吧,我的家人都這麼叫我。”
“另外…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到現在還一直用先生稱呼您…畢竟要是失敗了就再也沒法問了…”年輕的姑娘鼓起勇氣說。
“他們叫我普…”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秦浩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自己“就叫我秦好了。”
“另外,別那麼悲觀,我們其實還是有不小的機會的。”秦浩笑著說
“德國人看起來是去參加什麼重要的集會,無論幹什麼,到時候我都會大鬧一場,趁亂逃跑的機會比你想的要多。”
“嗯,我聽您的!”管理員小姐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窗外。
周圍的樹林變得濃密了起來。
1940年6月20日,運輸福煦車廂列車,駛入貢比涅森林地區。
工兵鋪好了鐵路,那輛在1918年德法簽字用過的福煦車廂被拖了進來,單獨安裝,作為報復和炫耀的一環,它將再次成為雙方簽署條約的場所。
同日,以陸軍上將威廉·凱特爾為首的德國代表團到達。
次日,德國元首小鬍子親自抵達當地接見一系列重要人物,曼施坦因和戈林陪同。
6月22日,法國代表團乘坐轎車到達,現任法國政府總理貝當,在陸軍中將夏爾·安齊熱的攙扶下,走下了小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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