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敢和我這麼說話!”一陣陣咆哮從車廂內傳來。
當曼施坦因不再隱忍,拿出老牌容克貴族的傲慢應對時,這位名義上的帝國“二把手”心中敏感的神經被挑動了。
雖然也是高官家庭出身,但是由於兒時其血統曾經被質疑,導致戈林並沒有享受到貴族子弟應有的重視(被懷疑是出軌後的不名譽生子)
再加上他父親子女眾多,經濟上並不寬裕,戈林兒時的生活其實很拮据。
這讓他對於貴族身份的態度很“彆扭”。
一直到成年以前,他都處於一種既鄙視老牌貴族群體,又渴望被其他貴族認同的矛盾狀態。
幾十年來,他不斷去追逐更高處的權利,不斷佔有更多的財富,甚至為自己安上文藝復興“藝術家”的頭銜,其中多少有為自己身份正名的意思。
直白點說,就是以前越缺少什麼,現在就瘋狂追求什麼。
無法得到普魯士軍官團為代表的老牌貴族認同,一直都是橫在他心裡的一根刺,而今天曼施坦因用實際行動把一記耳光重重的抽在這位德國元帥的臉上。
副官布魯諾·洛澤湊上來試圖勸解“元帥…”
“帝國元帥!是帝國元帥!弗裡茨你難道也忘了分寸嗎?!”胖子戈林的情緒再次爆發,渾然忘了他剛剛還說過元首的正式任命還沒有下達。
“是,帝國元帥閣下…”弗裡茨只好低頭再退回去,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呼~呼~呼~
看著車廂的門口,帝國元帥用力地呼吸,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狀態開始變得不正常。
“弗裡茨!”
“閣下,我在。”
“你帶著人都出去。另外,把護士叫來。”戈林的聲音像是從墓地裡發出來的那樣。
“這…”副官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勸解“閣下,埃裡希醫生說過,你的身體不適合長期使用…”
“夠了!弗裡茨!”戈林呵斥住屬下“什麼時候德意志帝國的軍人開始三番五次質疑上級的命令了?”
質疑命令這頂帽子太大,副官根本承受不起,他只能微微鞠躬“是,閣下,我馬上去。”
不一會,所有的衛兵離開,專屬的護士來到屋內,給戈林的靜脈注入一種液體,而戈林則是閉上了眼睛。
隨著液體進入血管,一股酥麻感在頸部出現,隨後順著脊椎流淌而下,帶給這位元帥如同身處溫泉的舒適感,他的肌肉開始投降,整身體鬆弛了下來,縹緲之中意識開始走上雲端。
顱內的多巴胺爆發,戈林感到子每一個細胞的變得愉悅起來,他的呼吸變慢開始享受起眼前的一切。
剛剛被冒犯的憤怒,來自政敵的威脅,怕被元首拋棄的恐懼,這一刻都離他遠去。
嗎啡加上可卡因的合劑,十年前戈林對這種藥品已經產生了嚴重的依賴,到現在每次情緒難以自制時,來上一次和多巴胺的親密接觸成為了元帥的唯一選擇。
藥劑的效果開始變強,僅剩下的理智告訴他,還有事情要做。
他向護士命令“出去!兩個小時內,任何人禁止進來!”
護士慌慌張張的離開,當大門關上的時候,屋子裡只剩下戈林自己,他嘗試著站起來,連續兩次又都摔了回去。
第三次起身,戈林終於成功了,他用迷濛的視線開啟另一側的廂門,向裝有藝術品的車廂走去。
這是他個人的習慣,在精神高度愉悅的時候去欣賞掠奪來的藝術品,這能讓他激發出意想不到的“靈感”。
當!!
有東西滾落在地上,是剛曼施坦因放回桌面上的東西。
“嘿嘿嘿,拿這種東西要做噩夢?”戈林用腳把地上東西踢飛晃動著身體走向了後面的車廂。
開啟存放藝術品車廂的門,戈林如同醉酒一般走了進去,松木板的味道刺激著鼻腔,讓他更加興奮。
他用手扒開木箱的蓋子,試圖把裡面的藝術品抽出來。
下一刻,戈林愣住了。
他看見一個小女孩抱著膝蓋蹲在那裡,一雙大眼睛就在那裡看著他。
咚!!!
重物敲擊的聲音響起,帝國元帥閣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怎麼辦?先生,我好像是惹麻煩了。”管理員小姐拿著一根松木棍子從木箱後面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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